这么多年了，顾明丽和顾庆海也不敢来，而且没有那个条件。

如今也没有条件，只不过是手里能有给孩子买苹果和香蕉的钱而已。

这才敢来看孩子一眼，最起码没有空手而来。

重要的是，再不来，只怕是这辈子都机会了。

也没有想着能被陆凉州甚至陆辉和陆雪妍好好对待，只不过是想了了心中一桩心事而已。

他们也绝对不会给两个孩子添麻烦，更不会死皮赖脸的去找陆凉州。

这点自尊心，顾明丽和顾庆海还是有的。

可是他们听到了什么？

顾明丽不可置信的看着嘴巴张张合合跟她说这番话的张珍，也就是陆辉的奶奶。

然后旁边那两个老人，也都一副一奈的样子。

顾明丽和顾庆海对视了一眼。

顾庆海揪着胸口颤抖着嘴唇，说道，“您……您能再说一遍吗？我和姐姐……有点没有听懂。”

牛老爷子不会让她再说第二遍了，就对张珍说，“你也是一个工作多年的老同志了，怎么在对待这件问题上这么急躁。”

“怎么是我急躁呢？顾明棠就站在大门口找她的女儿和儿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陆辉和陆雪妍的亲妈妈，她也没有说让大家伙保密呀，从头到尾直到现在也没告诉我不能说呀。”

牛老爷子眯了眯眼睛。

张珍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似乎这是要跟顾明棠撕破脸还是要怎样？

他和老李对视了一眼，老李对他摇了摇头，这件事本身就是很乱的，他们两个还是外人，暂时不要跟着乱掺和。

但是顾明丽却一步上前，她的脸色苍白，就要上前去抓住张珍，没想到张珍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脸上的嫌弃之色真是明明白白。

顾明丽好像没有看到一样，然而张珍已经退到了一边，跟牛老爷子说，“你看，这跟我可没有关系，再说了，人家是亲人，就该让人家相认，我都不嫌她们去我家添麻烦，你们两个在这里搞什么鬼？”

牛老爷子怒了：“张珍，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老牛同志啊，你可别越老越糊涂，不要觉得人家有钱了又如何如何的，然后你就没了立场，我这么做有问题吗？”

顾明丽没有去看张珍，她直觉这个女人有些不对劲，而是看向了一直为自己说话的牛老爷子，她的眼圈是红的，神情是激动的，“……老同志，她说我姐回来了，是顾明棠吗？可她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又回来，是不是有人冒充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您能告诉我吗？”

张珍撇了撇嘴，跟代国丽对视了一眼，这两人一看就是无能的废物，倒是想要利用，可是牛老爷子还有老李在旁边虎视眈眈的，也不知要搞什么。

张珍不想节外生枝，反正搅和一通已经足够了，她看着狼狈不已，面黄肌瘦，头发花白的顾明丽，说她是顾明棠的奶奶，应该都有人相信的。

张珍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顾明棠啊顾明棠，别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这可是你的亲妹妹呀。

看她现在这个德性，就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这个也是你的弟弟，就像痨病鬼一样。

她可得躲远点，别被传染上。

于是张珍捂着鼻子跟代国丽就朝百货大楼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