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可能?”国公夫人心下也震惊一瞬,当即疑惑问道。
“我也实在想不明白。”在府里的表现,洛锦慧把自己的三女儿那是当做心尖宠的,更何况老夫人也是跟着一起去的,发生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老夫人也没有派人来说一声,也不知道她是又有什么想法。
“国公爷,你可得准备好,洛锦慧可是进去了,老夫人恐怕也是在回来的路上,你得想想是帮还是不帮,帮又如何帮?”国公夫人可不相信老夫人会放弃洛锦慧,那是不可能的,肯定还有后招等着呢,至于这个后招就不知道又该用什么办法来说服国公爷了。
“这事只能按律办事,至于其他那是贺家的事,与咱们没有关系。”证据确凿,还想让他翻案不成,他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即使有他也不能枉顾人命,谁的命不是命!
“也不知道瑶儿有没有被吓着?这孩子啊,身体一向弱……”以老夫人的品性肯定是还要攀扯她生的几个孩子一番,一说起这事,国公夫人的心情,肉眼可见的烦躁了起来。
“秦大人没有特意说,那就应该是没事,你不要着急,既然发生了这事,他们今日恐怕就得回来了,你呀,什么事也别太过放在心上,放宽心,咱们家的孩子没有一个孬的。”
国公爷看得最清楚,其实女儿身体不好,但她同样是在悄摸摸的习武锻炼身体,这一点就让他心中特别的高兴,再一个,女儿是身体不好不出门,可她聪慧异常,他还发现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这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女儿那羸弱的身体给的补偿吧。
国公爷是信的,因为他女儿就是护国寺的高僧留下来的。
“贺家会不会攀扯?”国公夫人眉心并没有舒展。
“攀扯?他们有那个脸吗?”国公也嗤笑一声说道。
他们贺府要不是没有想着占便宜,那早就把那母女接回去了,难道老夫人的一句舍不得,嫁出去的女儿作为儿媳妇,她就可以不管不顾的留在娘家,直接放弃婆家吗?也不怕人笑话。
不过国公府现在恐怕就是个笑话,因为大家都流传国公府的姑娘金贵,嫁了人,还要带着孩子回家家十年如一日的过,要不是做丈夫的没有跟着回了娘家,他们都以为国公府是女儿招婿呢。
不过说这话的人心中也清楚府里的老夫人是什么品性?不然恐怕都要拖累女儿跟侄女儿了。
“可有知会贺府一声?”
“自然是让秦大人的手下去知会一声,毕竟是他们家出了事,他贺安还能心安理得待在家里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如此也好。”对于贺府的做法,他是不认同的,但人家就是看上那点好处了,对于儿媳妇跟孙女生活在娘家这件事,他们在国公府面前的确是没有提出什么不认可的事,至于在外面,只要还想着从国公府捞好处,那他们就不会说出他们不想让儿媳妇跟孙女呆在娘家这样的话,他们连暗示都应该是不会做。
而国公爷的确没有想错,洛婧瑶几人已经在半路上了。
回去可比出来是快多了,也不知道老夫人受不受得住?现如今贺灵瑶得了报应,也不知道老夫人后不后悔来着天门寺?
而现在的秦顺却站在养心殿的大殿中,头压的低低的,额头的汗水“嘀嗒、嘀嗒”落在地板砖上,晕开一小滩水印,他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神色,也不知道皇帝是个什么意思?他估计在这儿弯着腰站了半个时辰了。
皇帝一直盯着下面的秦顺,两根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龙案,他的眼神带着打量跟猜忌,他在想这件事赏还是驳回?那么赏,又该是怎么赏?
“退一下吧!”皇帝大发慈悲。
“臣告退。”秦顺立马行礼后慢慢退出养心殿。
秦顺出了养心殿时,被风一吹,清醒了过来,等出了宫门后,他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感受到脊背上粘糊糊的汗水,请赏之事他虽不后悔,但也清楚自己莽撞了。还没有人家一个小姑娘看的清楚。
但秦顺就是个刚正不阿的,有功赏,有过罚,一直兢兢业业在岗位上,因为手段了得,得过皇帝几次赞赏,差点忘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
“你说这秦顺是怎么回事?”可与镇国公府有什么关联?
皇帝好似自言自语一般,伺候在身边的大太监明士忠越发的小心谨慎,呼吸都放轻了些许,只听到“把嗒吧嗒”的响声响彻在空旷的大殿中,让沉寂的气氛更加压抑,有那小太监宫女啥的,腿肚子直打颤,牙关忍不住就咬响了。
皇帝淡淡的掀了掀眼皮,明士忠明白的打了个手势,外面的守卫进来就把哪里人拉了下去,一时之间大殿响起求饶声,可刚一声,就被侍卫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带了下去。
这一下,就六条年轻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拟旨吧!”
皇帝话落,明士忠快速利落又不发出一点声音的上前,把所有该用的材料都准备好后,后退在皇帝的侧后方。低垂着眸子等着皇帝书写圣旨再盖大印。
皇帝抬手写下了赏赐洛婧瑶的圣旨,明黄色的圣旨,看不清楚的皇帝神色。
这个圣旨他该下,这也会告诉群臣百姓,他是个民主圣贤的皇帝,赏罚分明,既然做出了与社稷有功的事,他赏!但是要做出损害百姓国家社稷的任何事,他都当斩不赦。
能让秦顺这个铁疙瘩来请赏,可见是实用的,皇帝看了一眼这写的详细的方法,暗自点了点头,的确是个好办法。
只是那羸弱之极的女郎,居然还有如此造化?不过好在……
好在什么皇帝没有再想象,但是众人也知道自然是好在洛婧瑶的身体不争气,要是身体健康,又智力超群,再加上运气好一点,那肯定是不会赐婚给安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