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变的太快,快到让温溪都侧目。
姚曼青又开始心神不宁,她这个儿子,以前冷着脸找事的时候挺好懂,知道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
现在这种温温和和什么事都好商量的模样,反而令人捉摸不透,不知道他是真的愿意,还是只是为了应付她。
姚曼青莫名头疼起来,阵阵的从太阳穴蔓延,她锁起眉头,伸手抵着头。
温溪注意到她的动静:“伯母,您怎么了?”
“就是有些头疼。”
沈遇礼回了下头:“要不去医院看看?”
“不去医院,老毛病。”
温溪眸光一动,“去医院吧,总这样不是办法,去查查。”
姚曼青按住她的手,制止的意味:“不用,麻烦。”
“伯母,去吧,我跟医院的朋友说说,不用等,到那马上就回来,去检查检查也放心。”
沈遇礼直接在路口掉头:“走吧。”
姚曼青闭上眼:“行吧。”
到医院,温溪找到文婕,领着人到脑科找了一位医生看看,说可以拍个片子,查看下神经。
在姚曼青进去检查的时候,温溪和主治医生私聊了聊,简单说明她的情况,两人一合计,大概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检查结果出来后确实没什么异常,就是心神不宁加上睡眠不足忧虑过度,导致的偏头痛,开了几味药,又叮嘱她必须多活动多运动,多出去接触大自然,说现在看着没什么事,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恐怕就要出大问题了。
姚曼青出来后狐疑道:“你是不是跟医生合起伙来诓我呢?”
“伯母,这锅我可不背啊,医生是看病呢,不能是害您吧,听医生的肯定没错,这不是还开了药吗?”
她指着墙上挂着的医生牌子:“这可是资深的脑科专家,你看这名誉奖项,说出的任何话都是有重量要负责任的。”
“回去后谨遵医嘱啊,知道吗?”
到底专家唬住她了,姚曼青半信半疑地应了。
医院离温溪住的地方近的很,开车六七分钟。
下车后她又嘱托了几句,姚曼青笑着说:“知道了,啰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女儿。”
温溪眨了眨眼,眼睛亮亮的:“干女儿。”
待车上只剩他们两个,姚曼青又收起笑,几番欲言又止后,终于问出口:“你是不是对小溪起了想法?”
沈遇礼手一滞,虚伪道:“没有。”
她也不逼问,只说:“没有就好。”
沈遇礼又烦躁起来,眼里逐渐腾起沉郁的光,腮帮子收得很紧,似在努力控住自己的情绪。
“你不用搬回去。”
他喉结滚动了下,压下喉间的干燥,“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你是真想回去还是哄我的,不管怎么说你也确实很久没有在家住了,这点你和你哥挺像,都不着家,所以我刚刚说这个也不是埋怨你的意思,你现在二十六七了,到了成家的年纪,万一再交个女朋友什么的,住家里也不方便。”
顿了顿,她又说:“我回去后尽量出去转转,你也别想着陪我了,有空就回去。”
沈遇礼忽然就有些想笑,也许这就是母子吧,姚曼青不好糊弄,相反他的智商或许都是继承她的。
他也懒得装什么孝子,干脆地说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