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杨敏生跟丁瑞把昏迷的徐震抬到车上后才给宓听打的电话,两人打算把徐震送去军区医院救治。
丁瑞三两步走过去,跳上驾驶座,启动了军用吉普车冲出指挥所,飞往军区医院。
杨敏生听着宓听的安慰,才觉得自己不安的心稍微定了定,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深呼吸好几下才跟宓听讲述他们找人的过程。
杨敏生和丁瑞在接到宓听的电话后三两口吃完了饭,立刻跑去武思义的办公室那边找人。
当时的武思义刚和宓听挂了电话,已经派了好几个手下去找人,杨敏生和丁瑞一到,也跟着加入了找人的行列之中。
武思义叫来护送徐震去资料室的警卫员询问,警卫员说就见过徐震一次,护送的时候他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徐震就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走了。
划重点,警卫员说徐震走了,这实际上是在暗示武思义,徐震可能是怕苦怕累趁着单独行动的时候当了逃兵。
杨敏生也听出了警卫员的意思,他绝对不相信徐震会当逃兵,没有跟警卫员争执,而是从上到下,又把武思义这层楼的办公室找了个遍。
人还是没找到。
杨敏生不信邪,一遍又一遍地,中途敏锐地发现站岗的兄弟有问题,不是一直在观察他的动向,就是会有意无意地瞟向尽头处的洗手间。
杨敏生在三大队的训练成可是绩名利前茅,瞬间觉得那个洗手间里有猫腻,抱着几分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冲进去看了个究竟。
一进去就感觉自己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徐震穿着单薄的保暖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脸高高肿起,都得冻紫了,有气出没气进。
杨敏生一下就哭了,立刻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徐震穿上,朝门外大喊着快来人。
武思义一看瞬间大惊失色,询问周围的人是怎么回事,赶紧叫人把徐震送到医院去。
杨敏生想起刚才的异样,抬头愤恨地盯着站岗的人员,大喊着不需要、滚远点之类的话,自己一个人把徐震背起来,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去了停车场。
丁瑞跟武思义说了几句,迅速下楼追上杨敏生,抬着徐震的腿分担杨敏生的压力,两人合力把徐震抬上了军用吉普,现在他们已经在去军区医院的路上了。
“嫂子,震哥他要是……”顶不住了怎么办?
后面的话杨敏生没敢说出来,觉得这样说很不吉利,又忍不住这么想。
他不是一个会轻易掉眼泪的人,可是徐震真的很虚弱,就脸色的酱紫程度,肯定被冻了很久,起码两个小时了。
一旁开车的丁瑞看见杨敏生哭,眼眶也慢慢红了。
丁瑞只是跟在魏广志身边,有些多识广而已,实际上他不比杨敏生大几岁,自然也被徐震这样子给吓到。
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控。
因为他是徐震活命的唯一希望,要是他也乱了,杨敏生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徐震送到医院去。
“会没事的!”宓听心里也没底,扶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颤抖,还是安慰了杨敏生,“你们把人送过去,我这边联系容熠或者狐狸,我马上就到了。”
说完,宓听挂断了电话,用语音助手给容熠打了个电话。
容熠估计在忙,没接电话。
宓听无奈,恰好这时,武思义的电话进来了。
正好。
宓听接通了电话,让他用指挥所的军事设备联系容熠或者狐狸去军区医院。
另外,宓听给了武思义两个小时的时间,让他把动手的人都全部找出来,否则不要怪她宓听不客气。
武思义点头哈腰地应是,待到电话挂断后,立刻怒气冲天地跑到办公室的门口大骂: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动了财神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