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见薄慕言已经离去,徐烟赶紧上前搀起童瑶。
“谢谢。”童瑶面色苍白,唇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以后还是离我远点吧。”
不然会牵连她的。
徐烟看着童瑶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到底是怎么得罪薄总的啊。
童瑶故意慢腾腾往车边挪动着。
不知道一会他要被他拉去同谁结婚,对方会不会比昨晚那老头子更加让人作呕。
想到这,那种未知的恐惧席卷了童瑶全身,她在车门前停下,迟迟不肯上车。
“我可以不去啊……。”
薄慕言一手捏过童瑶的后脖颈,粗鲁的将她摔进车内。
砰的一声,童瑶的头重重的磕在了另一侧车门上,她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瑟缩的坐在了角落里。
薄慕言简直比魔鬼还要可怕万倍。
“薄慕言,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是人,不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将我送别人的物品。”
说出的话如石沉大海一般,沉溺在视线昏暗的车内,周遭只剩下汽车引擎声。
童瑶也渐渐失去了希望,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吃饭,还被经理送给了别人,现在又要同不认识的人去结婚……
想到这儿她就一阵委屈,没一会视线就变得模糊起来,她拼命的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流出来。
薄慕言点起了一根烟,在飘渺的烟雾中侧过眉眼,漫不经心地将视线投在她身上,眼底深邃而幽暗。
看见童瑶那双浸满泪水的圆眼,此时更显楚楚可怜,薄慕言的心竟然有一瞬间的动摇。
不,不会的。她可是仇人的女儿,不可以对她心软,路还长,他要好好的折磨她。
薄慕言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冷厉,他烦躁的松开领带,这才觉得自己的呼吸舒畅了些。
然后一只小手突然攀上,他低头望去。
童瑶跪伏在他身下,紧紧抓着她的手,“薄先生,求求你了,我可以用任何方式赎罪,但唯独除了这个。”
她哭的梨花带雨,任旁人看见都会不禁心疼,“求求了,不要这样。”
薄慕言有一刹的愣神。
这个声音……昨晚那个女人的声音跟她好像,该不会是……
不能!薄慕言很快就否定刚冒出的想法。
她们之间哪有可比性?
他捏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是在嘲讽,“看你求饶可真不容易。”
“不过,可惜了,你求我也没用,因为你要嫁的人是我。”
薄慕言垂眸,淡淡的看着小人,深邃的黑眸里没有任何起伏。
童瑶震惊的抬头,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她犹如一道惊雷,时间也仿佛静止了几秒。
“嫁给我就这么难以置信?”
薄慕言饶有兴趣的看着身下的童瑶,“你不嫁给我,我怎么能随时随地的折磨你,羞辱你呢?”
话毕,他便低头把玩着手上的银色腕表,思绪却是飘到了今早。
他刚醒没多久,继母纪云便迫不及待的给他打电话,故作关心的问着昨晚休息的怎么样,头痛症有没有缓解。
当他回睡得很好的时候,纪云在电话那边明显一怔。
二人又客套了几句后便草草挂断了电话。
纪云想往他身边送知根知底的女人作为未来的薄太太,为今之计,只有让童瑶暂时代替!
……
民政局。
她从未想过,最后的赎罪方式,竟然是做了他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