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书欣慰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好了，为师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就送你一些话，你要记住，无招胜有招，手中无招心中有招，这十二招剑法可以演化成无数种剑法。”

苏长宁认真说道：“我记住了。”

李玄书看着苏长宁的目光显得有些暗淡，似乎充满了心事：“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个人真的有把握带你出去吗？”

他担心若是苏长宁并不能出去，那么自己教他武功传授他内功修为，将会变得毫无意义。

苏长宁沉思了好一会，然后认真说道：“我相信他。”

“好！”李玄书叹了口气：“既然你相信他，那么为师也相信你，江湖险恶，人心难测，看你年纪轻轻是否很难理解这八个字？”

苏长宁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没怎么在江湖中走过。

李玄书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你手中的剑是用来杀人的，同时也是用来救人的。”

剑能杀人也能救人。

李玄书叹了口气，忽然沉默不语。

苏长宁楞楞的看着他。

许久之后，李玄书开口道：“好吧，我现在就把毕生功力传授与你。”

苏长宁看着李玄书苍老的眼角，心中有些难以言说的滋味：“你将功力传授给我，那你会死吗？”

李玄书叹了口气：“人总是要死的，我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

苏长宁低头沉默，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李玄书已经决定了，目光柔和的看向苏长宁：“现在我就开始传授给你功力，你离开这里以后，一定要替我杀了许情。”

苏长宁抬起头，看着李玄书：“可我不认得许情是谁，从来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李玄书苦笑一声：“你以后会知道的，许情的名声在江湖中如雷贯耳，我知道她一定没有死，她一定还活的好好的，无论如何你都要杀了她。”

苏长宁拍着胸口保证：“师傅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一定会替你杀了她的。”

“好，很好，”李玄书笑了笑：“我死了之后，你就把我的尸体放在你师娘身边。”

“放心，我会的。”

不知为何，苏长宁在说这话时，心里有些发酸。

李玄书目光看向亭子里床上躺着的女尸，眼中充满一股难以言说的思念之情。

许久过后，他看向苏长宁：“你坐下来，我开始传授功力给你。”

苏长宁平静看着李玄书一层层皱纹的脸，很认真的叫了一声师傅，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待苏长宁坐了下来，李玄书坐在他的身后：“待会传授功力之时，可能会让你浑身剧烈的难受，你可要忍受的住，千万不能中途放弃，不然我们两个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