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侄儿也年岁相当,这丈夫死了嫁与同胞兄弟的也不是没有,表兄弟就更算不得什么了!你便与我结个善缘替我去美言几句罢!”
这说亲向来都是要人从中说和,有条件的人家须得请媒婆来,否则她亲自去说亲也不是不行。
王氏垂着眼皮子,却是不说话,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吴氏见状,脚一顿,憋急了脱口而出:“你家梅姐儿的亲八字可只算落了一撇!没有我,这事儿能落到你家头上?没得你这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
这话说的!
王氏脸都僵了,咬牙切齿道:“梅姐儿自然不会忘记她舅母的好,老话说得好,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嫂子帮着梅姐儿可是积德行善了。”
那话里意思吴氏恍若未闻,她只冷哼了声:“不敢当,妹妹也该多行善积德,免得让人说你做后娘的磋磨继儿媳妇,耽误人家奔前程!”
王氏气得脸都青了,心里把吴氏骂了个底朝天,最终从脸上硬挤出抹笑,应付她“嫂子这话说的,你先别急,且让我好好想想。”
吴氏满意了,这才笑着说:“那我便在梅姐儿下聘前,等你的好消息了!”说完拎着剩下的一包糖糕风风火火地走了。
王氏冲着她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
魏仪安可不知偶然遇到的吴氏跟王氏还有这么些官司,她还要接着做菜。
早上起来,她将昨日晒好的茄块用姜丝、紫苏拌匀了,再调糖醋汁煮开浇到茄干上,使其完全浸泡汤汁,收到坛子里这糖醋茄便成了。
再把韭菜倒翻几次,倒些腌韭菜的原卤汁和香油,保准味道好。
隔日,魏仪安与牙侩约了去看房子,到了牙侩铺,那人果然已经在了。
看见魏仪安,牙侩忙热情打了招呼,便领她往外走。
牙侩便把自己这几日打听到的,符合魏仪安要求的房子位置一一介绍了。
共是四处,两处在东街,两处在南街。
于是魏仪安跟着牙侩先去看东街的两个。第一处在杨柳巷里,院子不大,三间房,挨着墙搭了个棚子做厨房,院里还有一小块菜畦,旁边是井。
牙侩转告主人家的话,只年租,赁钱三贯,且不接受短租,
魏仪安看了一圈勉强能住,但嫌院落逼窄,还没村里的地方大,又听不要短租,便也不愿要这个。
第二处院子在枣儿巷。三间屋子带厨房,宽敞明亮,院子也方方正正的,院里有株腊梅,已经绽开了花骨朵。靠墙也有一小块菜畦,井还是甜水井。
牙侩便说这附近环境好,邻里间和善,也无纠纷,上任租户便是他介绍来的,也是住了好几年发了财如今去县城做买卖了。
但房租贵些,一月三百五十文,三月起租。
魏仪安心里也属意这个,听牙侩这么说,当下便知道南街的估计也是凑数的了。
也不准备看,估摸着也不会比东街的更好。
于是由牙侩牵头,与房屋主人签订好房屋租赁契约,办完相关的手续,魏仪安付了半年的租金,又付给牙侩辛苦费,便要回去。
谁知,路过登云楼门前,被那日的伙计看见,当街给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