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拖住它的屁屁才可以哦！”

花花也从没没见过这么手脚不协调的人类，被厉北宸提着后脖颈委屈得喵喵直叫。

“你示范一下。”

厉北宸不过也只是一个青少年，没有完全摆脱少年的稚嫩，有些不服地看着绵绵：“那你再示范一下。”

花花一到绵绵怀里，就乖巧极了，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她怀里。

“就像这样，两只手从下面拖住就好啦。”绵绵骄傲展示着。

厉北宸冷哼一声，接过花花，故作警告：“别动。”

“再动就杀了你。”

花花似乎听得懂人话，全身的猫都竖起来，却一动不敢动。

而绵绵也被厉北宸刚才的话吓住，愣愣看着厉北宸，眼里恐惧。

“绵......”厉北宸看见绵绵的表情，心里渗出一股凉意。

他全身稍稍放松下来，顺着花花的猫撸了两下。

“刚才哥哥说的假话，你别当真。”

绵绵这才回过神，舒了一口气：“死不是去一个好地方。”

“绵绵不想花花去。”

厉北宸把她拉到自己跟前，抹干净她眼角的泪水：“对不起。”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和花花的哥哥。”

绵绵骤然抬头，欣喜得看着他：“绵绵和花花会永远陪着哥哥！”

“不会离开哥哥的！”

厉北宸失笑。

果真是个小孩子，猫又不会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

“奶包，你要长命百岁哦，永远不离开偶哦。”

少时的话突然回荡在耳边，厉北宸的手不着痕迹地抖了抖。

而一双小手忽然握住了它，稳住了厉北宸的心神。

“哥哥别怕，有绵绵。”

厉北宸笑了笑：“不怕。”

是夜，厉北宸哄着一人一猫睡着了才从绵绵的房间出来。

秦于雅在门口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眼角盈满了泪。

厉北宸出来的时候她赶忙转身擦了泪，回头温柔笑道：“妈给你热了牛奶。”

“不用了，谢谢。”

“北宸。”秦于雅叫住他。

“什么事？”只要面对的不是绵绵，厉北宸似乎还是和往常一样，冷漠无情。

说话虽然客气礼貌，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

秦于雅把手上的盒子递给他：“这是用奶包的毛扎的玩偶，妈觉得是时候该给你了。”

厉北宸低头看着盒子里缩小版的奶包玩偶，冰冷的眼神里有了些许动容。

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被秦于雅捕捉到。

能察觉出北宸一点点的变化，已经够了。

厉北宸接过玩偶，秦于雅交代他把牛奶喝完，转身准备会屋。

而站在原地的厉北宸忽然开口，嘴角微微上扬：“妈妈，谢谢你。”

“嗯？这....不用谢，哈哈。”秦于雅有些不知所措，面对儿子突如其来的笑，她又激动又感动。

北宸已经许多年没这么对他们笑过了！

秦于雅愣愣回到屋里，一关上门就窜到床上激动抓住厉司翰的手：“儿子冲我笑了！”

“冲我笑了！”

厉司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