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你拉着我的手掉进了湖里,说是我推的。上次在祖母那里,你用蜡烛将自己烫伤了,又说是我烫的!”白宪嫄说,“这次你又想陷害我个什么罪名?说我孝期饮酒?还是干脆说我喝多了去猥亵于仞?”
因着于仞是府里长得最俊的小哥,喜欢他的姑娘不知多少,那些没脸没皮的老娘们总爱拿他开下流玩笑,甚至之前有个婆子喝多了,还对他动手动脚,一时传遍了全府,成为一大笑话,所以,白宪嫄方才如此说。
白婉柔捂着脸,柔弱又受伤的模样,声音都是颤抖的:“阿嫄,你为什么总是把我想得那样坏?你是我亲妹妹,我怎么可能那样害你?过去几次,我不是都跟大家解释了,说是意外吗?”
她的确那样说了。但这样反而更显得她善良又懂事,白宪嫄则做错了事死不承认。
白宪嫄冷笑:“是吗?那你再跟大家解释解释,为何造这种谣言呢?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说一个姑娘家喝多了酒,跑进男人们住的地方去,意味着什么?!”
“我……我没造谣啊!阿娘,二婶三婶,我真的看到了!大约我们去晚了,她已经离开了,来了这里……”白婉柔长了一双酷似邬宓的盈盈美目,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又不掉下来时,看着泪光点点,我见犹怜。
而白宪嫄,从小生活在众星捧月的氛围里,走到哪里都备受重视,难免养成了些清高自傲的性子。
所以,即便她受了天大的冤屈,心里非常气愤郁闷,却也学不来白婉柔那一套。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在别人面前显露软弱的一面。
之前几次冲突,白婉柔就用这副模样,把白宪嫄对比得骄横又任性,让所有人都相信了她。
但这次,显然不怎么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