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婷被迫仰起头,壶嘴略尖的头部强行抵在她的喉口深处,壶嘴的颈身则牢牢压住舌头。
大量冰冷苦涩的茶水倾倒而出,顾婷不得不快速吞咽,但她吞咽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茶水灌入的速度,更多的茶水从唇边溢出,一路流下脖子洇湿衣服,黏糊糊的粘在身上,格外难受。
顾婷的衣服虽还算得上干净整齐,但不论是布料还是款式都透出廉价的味道,是楼飞星所熟悉的廉价。
楼飞星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看出他们是同道中人,都是同样的贫穷。
但他并没有留情,手下茶壶倾斜的角度反倒更大。顾婷唇角被硌的生疼,舌头也被压的酸痛不已,茶水不间歇地灌下,喉咙仿佛被砂纸摩擦一般疼痛难忍。
肚子很快被茶水涨了起来,顾婷也受不了的连连呛咳起来,茶水被呛进鼻子里,鼻子深处也跟着作痛起来,每一次呼吸都疼的她脸色煞白。
顾婷想要求饶,嘴却被堵着说不了话。鼻涕眼泪很快糊了一脸,鼻涕还糊住了呼吸通道,氧气的进入逐渐稀少,窒息让这一瞬的时间被无限拉长,身体上的每一处痛苦则都被无限放大。
如同溺水般的感觉叫她心慌意乱,比先前被剑尖抵住还要害怕,之前只是有死亡的危险,这会儿却是真离死不远。
逼真的死亡体验,比先前的威胁要可怕一千倍、一万倍!
“唔……唔……”她错了,她不该来的,顾婷在心里崩溃大哭。
她两股战战,脸上深色的茶水、透明的眼泪、黏糊糊的鼻涕混作一团,整个人狼狈不堪。
江孤云微不可查蹙眉,嫌弃的往后退了退,实在太伤眼。楼飞星倒是面不改色,将一整壶茶灌完后他才放下茶壶。
顾婷迟迟才回过神,她被吓傻了,怕的不知如何是好,就听楼飞星问:“还骂人吗?”
她打了个哆嗦,整个人惶恐不安,连忙用力摇头,瑟缩道:“不、不敢了,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别灌我……别灌我……”她声音小极了,根本不敢放大,生怕又惹恼了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下手狠辣的少年。
顾婷是真的怕了他了,对楼飞星恐惧到了骨头里,她连对江孤云都没这么怕过。
楼飞星这才将她继续往外扯,这次顾婷自己就乖顺地配合起来。
还没走到门口,山脚下的安保正好在这个时候到达。他们姗姗来迟,连连点头哈腰,“江先生对不起,我们这就把人带走!”
说着他们连忙从楼飞星手中接过顾婷,拉扯着人往外走。
江孤云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即使顾婷已经离他颇远,那股恼人的浓郁恶臭也没有减淡分毫。
绅士杖杖尖在地上轻敲两下,他俊美的面容上仍然没有丝毫表情,就这么冷淡地宣告:“顾女士,你会一生与穷困为伍。”
顾婷面色霍地一变,“你什么意思?!”
江孤云矜持地颔首,“字面意思,你不是不喜欢贫穷吗,那我会让你一生都离不开贫穷。”
顾婷目眦欲裂,“江孤云!”
她手紧紧扒住门框不放,顾婷还想说些什么,眼底倒映出的男人卓尔不凡的优雅身姿却让她愣住,他们已是不同的两个世界之中的人,他们之间有着云泥之别。
自卑感油然而生,顾婷难堪地移开视线,两个身材高大的安保在她发愣的时候将她毫不客气的往外拖,她抠住门框的指甲被硬生生掀开,指头顿时鲜血淋漓。
随着大门被关上,顾婷最后留下的只有凄厉惨嚎的余音。
楼飞星抿了抿唇,转身快步走向江孤云,关切道:“江先生,那个人有没有伤到你?”
江孤云微微摇头,讨厌的人是走了,但他脸色却变的更加难看。
先前身上忽视的不适都在此时一同爆发,他脚下步子不稳,像喝醉了似的摇摇晃晃数下,小腿碰到沙发,虚软的身体顺势跌坐了上去。
腐朽的恶臭味熏的他头晕目眩,克制不住的恶心,胃部仿佛被大火灼烧过般疼,即使头痛减轻了不少,江孤云的脸色也惨白如纸。
他抬手捂住嘴,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适应这同垃圾站中的恶臭别无二致的气味。
楼飞星被他吓了一跳,一个箭步窜上去,江孤云眼下的青紫被衬的愈加浓重,他扶住江孤云的手臂急道:“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胃又难受了?”
说完他着急的回头扬声叫道:“二号!二号!家里有没有药?”
江孤云鼻翼微动,湛蓝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奇异光彩,满鼻的恶臭中他忽然闻到了一丝香甜的气味。
很轻微,但确实存在的甜美香气。
丝丝缕缕的香气忽远忽近,调皮地钻入又很快顽劣地离开。
江孤云放下手,仰头仔细嗅闻辨别,扑鼻的香气里纠缠着丝丝甜蜜,近似于牛奶的奶香味,却又要更清淡一些。
这线甘甜的气味在令人作呕的恶臭中独一无二,它鹤立鸡群,就像是一大桌粗茶淡饭中唯一的一盘无上珍馐,就像是从淤泥中盛开的一朵淡雅莲花,或是破开漫天阴云的一线天光……
江孤云闪着奇异色彩的目光落在了正扶着自己手臂的白皙手掌上,很难形容他眼里的是种怎样的色彩,像是强烈的饥渴中又藏着丁点隐秘的欣喜。
落在他手臂上的手,骨肉匀称,手指修长,虽有着些许的茧子,但并未破坏这只手掌的美感。
楼飞星见江孤云没有回应,又久等不到二号,苦恼的眉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快速思索了下,决定直接去找二号,这么想着他松开了扶住江孤云的手。
但下一瞬,他的手腕就被人用力握在手心之中,楼飞星错愕回首,江孤云紧紧抓住他的手送到鼻前仔细嗅闻。
“怎……?”楼飞星下意识想抽回手,他话还没说完,江孤云就双眼一亮,手上紧跟着用力一拉。
楼飞星短促地叫了一声,江孤云的手臂死死勒住他的细腰,将他整个人用力锢在怀里,疼的他忍不住轻吸一口凉气。
转眼,江孤云的鼻尖就贴到他的颈窝处迫不及待地深吸一口,甘甜的香气从鼻腔流入全身,他眯起眼,品味够了似的,从唇齿间溢出一声餍足的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在写,写完会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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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
穿成原书中和主角作对的炮灰以后,亓官辰最爱事事都和主角秦云锦争个高低,然后他就败了一次、一次以及又一次……次次都被按在地上摩擦。
亓官辰:……草,他就不信这个邪了!
亓官辰不死心,继续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成功成了万年老二,他气急败坏,放出话来:他这辈子都和姓秦的势不两立!
姓秦的秦云锦:呵。
二
原书主角秦云锦,性情冷硬,纵使修为远胜同辈,也因出生卑贱而一直被暗中排挤。
他习惯了独自应对一切,一次大比前他遭人算计中了剧毒,无计可施下,秦云锦做好了死在擂台上的准备。
谁知死敌亓官辰竟会出现在他面前,扔给他一瓶解毒丹,骄傲扬起小下巴道:“哼,别误会,我帮你只是不想宗门丢脸。”
一扭头,亓官辰的剑就指向了挑战者,气焰嚣张:“哪来的阿猫阿狗也想直接挑战我们大师兄?先过我这关再说!”
三
秦云锦入魔以后前尘往事尽忘,他第一眼瞧见亓官辰就想将这只金丝雀圈在身边。
于是他一把将人掳回宫殿金屋藏娇,却没想到小金丝雀不惊慌不生气,反倒扑上来亲亲热热的喊他师兄。
秦云锦当即黑了脸,他将自己认错成了谁?!
叫的这般亲密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师兄弟,仙门真是藏污纳垢!龌龊!
他转头阴沉着脸下令:“去!给我查这个师兄是谁!我要亲手宰了他!”
#酸而不自知#、#我醋我自己#、#我杀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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