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烈的大吼声自公孙续口中响起,包括性情素来沉静的赵云都下意识的兴奋了起来,更遑论那些白马义从!
双方本就是血仇,更何况还有自家少主亲口许下的重金赏格?!
“杀!”
公孙续,赵云,程普三人并辔突进处,血如瓢泼,追击之势无有丝毫止息,其身后的一众白马义从更是如流风漫卷,结成松散骑阵,遥相呼应间,将一众溃逃的乌桓战骑尽数扫落!
“追来了!他们追来了!”幼小的乌桓单于楼班此时趴伏在苏仆延怀中,他看着那越发逼近的公孙续等人,不由得惊恐大喊。
苏仆延等人闻言,更是狂抽马股,纵马不停中扭头看去,更引得身躯颤抖,他们几乎已能看清楚公孙续等人的须眉!
“这些汉狗何处得来的如此健马?!”难楼咬牙切齿的吼道,乌桓盛产良马,他自负自己胯下这一匹乃是千里挑一的良驹,可是奔跑起来的速度却比之那些白马义从的胯下白马尚有不及。
更遑论公孙续胯下的那匹照夜白!
“不行,那公孙续胯下龙驹太快,跑不脱了!”乌延焦急吼道,此时双方相距也不过三五十步!
“不如……不如下马乞降?!”苏仆延下意识喊道。
“那我们还有命在吗?!”
“不降必死啊!更何况他是公孙续,不是公孙瓒啊!”一股发烫的液体猛然洒在背,让难楼一个激灵,彻底绷不住了,吼罢直接勒马,战马吃痛间嘶鸣着人立而起!
难楼扭头间,用一口稍显蹩脚的汉语大吼道:
“破军天将军饶命!我等愿降!”
下一瞬,一滴冷汗自难楼鼻尖滑下,滴落在了鼻尖下的槊锋之,那种恐怖的锋锐之气和险些身死的巨大刺激,让他不由得干呕起来!
“破军天将军饶命!我等愿降!”眼看着难楼跪倒在地,公孙续并未下杀手,乌延,苏仆延也赶忙反身下马,跪倒在地,周遭的一众乌桓战骑也是如此,纷纷有样学样,乌压压跪倒了一大片!
“谭纵!薛朗!李锋!”
“在!”
“尔等各率军五百继续追击,抵抗者杀!逃散者杀!下马乞降者可留一命!”
“诺!”
“轰隆隆!轰隆隆!”马蹄声中,半数白马义从如风而去,数息之间,蹄声渐远……
“吐够了么?”跨骑在照夜白的公孙续俯首冷声问道。
一直干呕不止的难楼打了个激灵,赶忙捂住了嘴,却垂首不敢动弹。
“抬起头来,你是乌桓哪路名王?”
“下邦小王难楼,参见大汉破军天将军!”难楼强忍恐惧抬起头,便对了公孙续那双冷如寒潭的双眼,微微哆嗦了一下后,赶忙继续竹筒倒豆子:
“这位是峭王苏仆延,汗鲁王乌延,还有我乌桓新任大单于,先单于之子楼班!还,还有,方才在战阵之,被破军天将军您一槊槊死的,乃是鲁忽王骨进!”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