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孙瓒则飞快前,猛然跪倒在地,顿首道:
“徒儿叩见师尊!”
“伯珪快起。”卢植温声间,有些费力的弯腰将公孙瓒扶起,下打量一番后,拍了拍他的臂膀:
“经年不见,人都被这北地的朔风吹的成熟了,为师当年便觉得你有将之姿,想不到而今这偌大一个幽州都要靠你来匡护,倒是为师看走了眼……”卢植说到这里,欣慰含笑道:
“伯珪,这些年你做的很好啊……”
“师尊言重了,若无师尊当年谆谆教诲,安有徒儿今日?当年徒儿不争气,未曾好好用功,到用时方恨当年的顽皮!”公孙瓒激动说罢,下看了看卢植,心疼的说道:
“师尊还和过去一般节俭,连衣服都还是如此单薄。”公孙瓒赶忙将披风摘下为卢植披,双手触碰到卢植瘦骨嶙峋的身躯,心中顿时酸涩无比。
他犹记得当年在师尊门下求学时,自家师尊乃是名满天下的一代儒将,身如青松,行走如风,双臂更能开两石硬弓,浑身气力何止千斤?!
可经年不见,竟已枯槁苍老到如此模样,安能让他不心酸?
“伯珪啊,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不必为为师如此伤怀……”说到这里,卢植的双眼微微黯淡,一股颓然暮气在他的身忽然浮现,呢喃道:
“毕竟,属于我的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
“好了,不提这些了,伯珪,你那超群拔萃的长子何在?”
“公孙续,叩见师公!”公孙续当即前,恭恭敬敬叩首在地。
“请起!”卢植如看着一块绝世瑰宝一般看着面前的英挺少年,脸的笑意浓浓,道:
“果真超群拔萃,英武不凡!好,很好啊!”
卢植说罢,对着身后微微抬了抬手,两个精锐北军赶忙前来到卢植身侧,恭敬而立,手中各自捧着一方木盒,只不过一大一小,一长一短。
卢植也神色恭敬的取过那小木盒,打开后自其中取出一道黄色的绢帛,展开后朗声道:
“接旨!”
一时间公孙府内众人齐齐下拜。
“中平五年春二月丙午,诏曰:公孙氏伯珪,忠勇纯克,多年来保境安民,驱除胡虏,更平张纯,张举之叛,有功于社稷,赐爵亭侯,采邑白马,食邑五百户,迁平虏将军,兼领右北平太守,统幽州军马,望卿勿负朕心!”
“公孙氏续,骁武绝伦,两斩贼酋,威震外夷,随父杀敌平难有功,赐爵关内侯,食邑二百户,迁破虏校尉!”
“公孙氏子规,贤……”
“公孙氏子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