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主公不弃纲卑鄙,收做属下已是殊遇,又能与续弟谱之金兰,令纲受宠若惊,更受主母如此关怀,纲安敢不尽股肱之力,继之以死?!”
“胡说,年纪轻轻岂可轻易言死?好了,快去吧。”
“诺!”
看着严纲珍而重之捧着衣物,缓缓转身回到案几的背影,一旁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公孙续微微一笑,不论母亲是有意为之还是慈心泛滥,这也意味着允文允武的严纲已经彻底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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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清晨
土垠县南城门外,晨光熹微之下,三千余汉军战卒整齐列阵,弥漫着阵阵离愁别绪,而城楼下,公孙氏男丁尽到,正在与中郎将孟益依依惜别。
“伯珪贤弟,不必多送,你我皆是从军之人,戎马生涯,四海为家本是司空见惯之事,无需伤怀!”孟益拉着公孙瓒的手洒脱说道,只是眼眶依旧有些微红。
“弟明白,只是兄长,那洛阳京畿不比这幽州北地,纵然繁华,却更是暗潮汹汹,弟望兄长好自珍重,若有急情,修书一封,弟必举全族之力,星夜赶去襄助,以全你我兄弟之谊!”公孙瓒动情的叮嘱道。
“好!”孟益闻言,差点儿没绷住,用力的眨了眨眼后笑道:
“若是在洛阳待得不顺心,我便索性递书去请求调来幽州北地,与贤弟一同抵御外侮!”
“倒履相迎,扫榻以待!”
二人重重的握了握手后,孟益看向公孙续,语重心长道:
“续儿,你还未及弱冠便已有一身鬼神之力,前途不可限量,未来定是我大汉的扛鼎人物,当用心辅佐伯珪,匡境安民,不堕家风!”
“伯父放心,侄儿必定不负伯父所言!”公孙续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开始沉吟起来。
说实话,史书关于孟益的记载可以说少之又少,只是记录了他和自己父亲公孙瓒共击张纯,张举之叛,到此便戛然而止。
可如今州牧将设,董卓将要入京,天下便要彻底大乱!
“伯父,您听侄儿一言,正如我父方才所说,京畿三辅之地,波诡云谲,若有变故,万万不可强为直谏,以免招惹祸端,另外,若有任何人拉拢您入任何一方阵营,也一定婉拒,若洛阳乱起,自保为!”
这一番话已经是公孙续能想到的所有叮嘱,却也不能说的太透,孟益听得云里雾里,但是感觉到公孙续对自己的关切,他将这番话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诸君珍重,后会有期!”孟益缓缓退后了几步,拱手道。
阵阵脚步声响起,孟益率领着三千余汉卒正式开拔,向南而去。
“下次再见,却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公孙瓒遗憾的叹了口气,随即振作精神,当先回返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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