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浔看向李洪怀中的两人,回答道:“不认识。”
“那就好,来了这个矿洞,务必离他们娘俩远些。”
庆浔不明所以:“为什么?”
“那娘俩患了瘟疫!”杨松郑重其事的说道。
“瘟疫?”庆浔疑惑一声,“不会吧?看着不挺正常的啊?怎么会有瘟疫?”
“看脸当然正常,”
杨松轻轻抬手撩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小腹。庆浔瞳孔顿时收缩,如被针扎,只见那耸拉皱褶的皮肤上,竟生长着一块青色的鳞片,散着幽芒。
“这病脸上看不出来!”
庆浔惊愕的问:“难道连您也没有办法医治吗?”
杨松摇头:“我倾尽一生所学,来回勘测几十次也没得出结果。这病症远超我的治疗范畴,我治不好,只能用针法压制。你刚来这里,还是离他们远一点吧,不然得了瘟疫就不好了。”
杨松一生行医不求回报,是为数不多为病人,乃至世人着想的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前吧。”
“你们的症状都是长出了青色鳞片吗?”庆浔问。
“也有长出红毛的,身体差异各不相同,老头我本就活不了多久了,但看着这些年轻人命不久矣,老头子我真不忍心啊。”
听着杨神医的话,庆浔也是无奈叹息一声,他明白杨神医的难处,但他无法感同身受。
庆浔转眸看向李洪,他刚从妻女的怀中挣脱出。
“庆浔兄,白娘和倩儿暂时就交给你了,等我将来升为矿长,就让你当工长。以你的机智,迟早一天可以当上矿长。”
“李哥……”庆浔本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李洪,但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没有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我必须走了,有机会的话我再来。白娘,倩儿,再见。”
言尽,李洪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目送李洪离开,白娘雨花带泪看向庆浔:“你是洪郎带来的人?”
庆浔点头。
“看来洪郎早就找到了我们,只是一时半会儿无法过来脱身过来。”
“呜……”只有七八岁的李倩哭了起来,“娘,我想爹爹,想回家。”
在这里,孩子的啼哭是司空见惯的事。
庆浔道:“李哥为了把我送到这里,费了不少力气,他是好丈夫也是好父亲。”
娘俩本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道宛若暴雷般的声音打断:“不好好干活都他妈的干什么呢?”
门口的工长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抄起手中的鞭子就狠狠的抽在了李倩身上。
“啊……”火辣辣的刺痛感传遍李倩的身心。
“赶紧干活,不然老子打死你们!”
“你……我丈夫也是工长,你……”
“啪!”
鞭子狠狠的抽在了白娘身上:“你丈夫是工长跟我有什么关系,就是矿长来了也不行,赶紧给我干活,不然抽死你们。”
听到这话,白娘彻底死心,扯着还在痛苦的李倩拿起木凿开始工作。
“还有你,新来的,干活给我麻溜的,不然小心老子抽死你。”
庆浔傻笑了一声,拿起木凿就向着矿晶凿去。
能在第十七层当上工长的都是狠人中的狠人,这一层都是女人,老人,孩子,你可怜他们,但矿长不会可怜你,所以狠不下心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