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完歌的魏菁本以为可以好好放松两天,没想到真正忙碌的日子才刚刚揭开序幕。
6月10号魏菁回京,15号开始录制专辑原声,16-26号的日程就已经排了个七七八八。
本来K姐是想帮他安排个生活助理的,但被魏菁一口拒绝了。无功不受禄,魏菁也不是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糖人为什么这么看中他,还不是觉得他能给公司带来利润?
从签约到现在他一分钱没挣,反而拿到了二十万的签约费,要知道这二十万对于糖人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现金流了,有了这二十万,哪怕用在宣传上也能小小的提上一个档次。
但蔡一侬就是给了,给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更没搞什么分期付款。合同上可没有仔细标注这二十万签约费什么时候给、分几次给。
如果蔡一侬真是那种压榨艺人,目光短浅的小人,拖魏菁个几年也是正常的。
对这一点魏菁门儿清,也很摆的正自己的位置与态度。
既然想要吃这碗饭,那这行的规矩你得守着,等什么时候真正意义上开始给糖人赚钱了,什么时候再提福利方面的事吧。
不得不说魏菁的自我定位还是很精准的。
日常之所以排的这么满,除了要录制蹊跷板外,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原因。
专辑里的十三首歌,最起码需要录制十三支MV。
看着存折上的二十万巨款,魏菁有些头大,第一次感觉钱这东西不够用了,自己还是有些想当然了。
拍摄MV还好说,走张慧军的关系跟北影借个导演系的学生客串下MV的导演,再跟孙宇打声招呼,跟节目组借几台设备也就差不多搞定了。
你问为什么不直接找C7的导演来帮忙?拜托,借设备用的是公家的资源,人情算在孙宇头上。借人?人家导演一天拍摄的费用怎么算,直接白嫖么?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不是魏菁的风格。
融合了记忆的他从小就信奉一个道理,一分价钱一分货,能用钱摆平的事,千万别欠人情。
那你说张慧军的人情就不是人情了?好吧,魏菁理所当然的把张慧军跟孙宇打成了一派,人情欠的已经够多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再说了,将来在北影上学,欠人情/还人情的机会多着呢,也不必拘泥于一时。
真正让魏菁头疼的是,这张名叫《星星》的专辑里有几首歌需要两个女演员来客串,当然,也不需要真正意义上的演员,只要符合一些特定条件就好了。
蔡一侬算一个,阳光下的星星这首主打歌可以让K姐帮忙客串一下,她的年纪与身上自带的轻熟御姐风很契合这首歌。
魏菁还没来得及跟K姐说这件事,但以K姐那骨子里透出的文艺范儿来看,她应该不会拒绝,甚至可能会求着魏菁多拍几个镜头。
剩下的十首歌魏菁独自就能完成,不是魏菁托大,实在是当下的风气如此。
自千禧年后华语乐坛迎来了井喷式的神仙打架模式,但当时的条件和环境决定了MV的质量,一句话——粗制滥造。
当然,极个别歌手除外。
说好听点叫MV,难听点就是后期渲染过的VCR,往往一首歌的MV里歌手/主角一个人走走停停,后期插入音乐对嘴型,四五分钟也就完成了。甚至夸张到不需要任何场景的切换,嗯,也就是所谓的“一镜到底”。
说起MV,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嘴迈克尔杰克逊了。
MV这个词诞生于1926的法国,但在法国并未发现MV的样品。MV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出现在1928年的美国,然后发展至全球。
上个世纪80年代时,新式的MV出现。新式的MV也可以称为“迈克尔杰克逊之后的音乐影片”,因为是迈克尔杰克逊将MV推向了巅峰,实现了音乐与电影同时表演。
时至今日,MV已经是一支歌曲中必不可少的灵魂。
说了这么多高大上的东西,又是发展史又是诞生日的,其实都扯淡,一切都是为了马内。
录制MV的终极目的是为了服务KTV行业。打个比方,几个老大哥喝嗨了,热血沸腾,点了首《我的好兄弟》。
气氛高涨,老大哥们勾肩搭背,举起麦克风盯着屏幕,正准备一展歌喉呢,屏幕里几只小绵羊蹦蹦跳跳的就出场了,有个头顶粑粑的小子格外气人,那大屁股一个劲的往屏幕外怼,根本不考虑大哥们的感受。
大哥们气不过啊,找来工作人员询问是不是设备坏了,歌词还亮着呢,伴奏还响着呢,怎么屏幕突然放起喜洋洋了?
大堂经理梗着脖子,他也委屈啊,但这首歌没MV咋整,总不能让大哥们对着雪花屏干唱吧,他一寻思喜洋洋里也有兄弟情啊,干脆当成MV整这首歌里吧。
试想一下,没有MV或者货不对板有多么可怕。
言归正传,除去蔡一侬,魏菁的MV里还需要一个年岁不大,但长相可爱靓丽、富有青春气息的女孩子。
王昊不行,她虽然长着张娃娃脸,但岁数摆那了。一些稚嫩青涩的表情、动作是做不出来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央妈的限制,王昊跟他不一样,她可是正儿八经有编制的正式工。
魏菁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个头绪,最后一咬牙还是决定去找张慧军,大不了再让张伯伯给他打包一个大一的表演系新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