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母妃还以为你能读出个仙人来呢?”
“哼!一天天的,就知道看书,不知道母妃闷的紧哩!”
看着身边,不过十二岁的少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淑妃心中有些好笑,转瞬又有些幽怨的说道。
试想,舞勺之年的孩子哪个不是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哪会如同那些老学究一般,整日里埋头苦读。
一想到这,淑妃便不由一阵气恼,但转瞬想到自己在儿子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在外行走江湖了,不禁感慨连连。
“母妃若是平日里觉得烦闷,可以叫夭夭陪您解闷散心啊!”
萧寰宇见自家母妃,哀叹连连的模样,不由得出声宽慰道。
“不成不成,舅姥爷说我要陪着公子的!”
夭夭听到自家公子这句话,连忙摆手,明媚的眼睛里不由泛起了一层水雾。
“你这小子是成心气我是吧!”
淑妃见小妮子像红了眼睛小兔子,委屈极了的模样,心中有气,却又不好发作,不由转头对萧寰宇娇喝道。
“是儿子的错,母妃原谅这个!”
萧寰宇见在自家母妃身后作着鬼脸的夭夭那还不知道,这是小妮子下的套,只得出声告饶。
淑妃报以白眼。
紧接着,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对着一旁端坐的儿子出声问道:“对了,宇儿,明日好像是稷下学宫的大考,你去不去?”
“去,方才楚河来过登天阁了,对我也说起了这件事!”
萧寰宇正襟危坐着,想到方才自家弟弟来过的事,出声答道。
“楚河那孩子也来了?”
淑妃明媚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心痛,呢喃着说道。
“嗯,楚河来告诉我琅琊王叔班师回朝的事情,顺嘴提了一句。”
萧寰宇手捧香茗,吹散唇边的薄雾,温声答道。
“姐姐去得早,这孩子从小就性子倔,六岁就从撷芳殿中搬了出去,你这个做哥哥的可得好好看顾着点!”
淑妃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身影,对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心中也是关爱的,不由出声点道。
“楚河有自己的想法,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这也是他必须经历的!”
萧寰宇点了点头,仿佛间,又好似看到了幼年之时,在学宫之中那个在别人口中没有母亲的孩子,眼中亦是柔和了许多。
“老学究!”
淑妃见自家儿子反过来宽慰起了自己,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身后的夭夭看自家公子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是掩嘴轻笑。
“咳咳……不说这些了,母妃能跟我说说您当年闯荡江湖的故事吗?”
萧寰宇回过神来,见淑妃眼中还是有些黯然,转开了话题。
“我没跟你说过吗?”
淑妃见自家儿子发问,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她记得好像是说过的呀?!
“没有!”萧寰宇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言不由衷的说道。
“好吧!那你可要好好听着了……”
“咳咳……想当年老……母妃年芳十二的时候,在江湖就已经闯出了千手观音的名号了……那在江湖中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那什么魔教教主叶鼎之,当年见我也是纳头就拜,你外公温壶酒的名号在江湖中都不及我的大哩!”
淑妃从方才的端庄大方,慢慢变得眉飞色舞,语气中也不由带了一丝江湖之气。
萧寰宇见逐渐放飞自我的娘亲,眼底沉闷之气散去,嘴角亦是勾起了一丝笑意,就这么静静坐着,听着从小到大,不知听了多少遍的故事。
屋外漫天风雪激荡,屋内却是一个充满了浓浓温情的世界,他来到这个世界,早已有了羁绊,而这也是他想要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丝变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