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宁见宫婢小蝶说的头头是道,就连什么时辰对她下的命令都说的一清二楚,冷不丁出声。
“若真是臣女害人,皇后以为臣女该当何罪呢?”
东厂万桂全在一旁慢悠悠的喝着茶。
心中不禁有些暗暗佩服令贵妃的处事,不过半日竟将这件事推脱的一干二净, 看来太子之位是该换个人坐坐了。
皇上一贯要个仁德的名声,也顾及着潜底情分和煜王府的关系,沉思着到底该如何处理此事。
陆皇后拭去眼角的泪水,轻声叹了一声。
“煜儿乃皇家血脉,谋害皇嗣罪同谋反,当满门抄斩。”
令贵妃眼底光芒一闪,忍不住兴奋地捏紧帕子,若不是苏幼宁她原也不必与陆皇后这么快翻脸,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
下一刻陆皇后却又换上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可到底煜王妃是嫁到了皇室来,一手医术又能照料太后与本宫,不如皇上从轻发落吧。”
正当皇上满意陆皇后的说辞,准备下令先将苏幼宁关押起来时。
“可在臣女看来,小蝶所言虽然清楚,可到底是她一人之词,如此草率定罪,陆皇后当真不是借着此时想要的命吗?”
苏幼宁站定在那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她可不是轻易就让你们定罪的。
陆皇后脸色大变,浑身僵硬。
“你”
皇上也勃然大怒,一个抬手便将砚台直接朝苏幼宁脑袋上砸了过来。
忽然,身后一道劲风而来,砚台直接在半空中“砰”地一下落地。
楚煜靠在轮椅一侧,被泽兰及一名太监抬了进来,脸色苍白却声音幽凉可怖。
“父皇息怒。”
皇上脸色难看极了,可见到自己最心疼的儿子如此虚弱也不想让他再难受。
陆皇后见到楚煜到来,显然有些意外,却还是不肯放过苏幼宁。
“煜王妃胆敢胡言乱语诬陷本宫,来人,给本宫掌嘴。”
陆皇后身后的太监听到了陆皇后的交代,可众人看着缓缓行到苏幼宁身边的楚煜皆不敢上前。
不听陆皇后的话可能丢不了性命,若是惹了面前这位爷,就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皇后娘娘可以仅凭一个宫婢的话就断言幼宁谋害皇室,难道幼宁不可以自证清白来反问皇后娘娘吗?这又是什么道理?”
苏幼宁冷声道。
陆皇后看向苏幼宁和楚煜,明明一个受伤极重的人为何眼神那么阴郁冷血,让她犹如置身冰窖,不敢轻举妄动。
令贵妃眼看事情往其他地方走向了,立刻上前道。
“煜王妃此言差矣,小蝶是哲妃宫中的,断没有理由害你,若她所言不足以相信,那她又为何出言诬陷你呢?”
苏幼宁沉思片刻,抬眸幽幽的看着令贵妃道。
“那臣女也想问问令贵妃,皇后娘娘刚才道与臣女有一丝不快,可臣女与令贵妃并无纠葛吧,臣女甚至不是后宫众人,若臣女出来指证是您害的皇后得了头风之症,如此是否可信呢?”
令贵妃精致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惊慌。
“荒谬,煜王妃血口喷人,皇上要替臣妾作主啊!”
皇上头疼欲裂,苏幼宁确实嚣张,可她自证清白的话却也不是丝毫道理都没有。
看着自己的皇儿伤成这样还要到这里来替苏幼宁撑腰,皇上着实气急,一甩长袖。
“这件事交给东厂彻查,先将煜王妃收押至天牢,如何发落日后再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