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原因的话，就是黎谦将这段关系的上限调低了：原本可能是能够托付性命的挚友，现在最多也就是有困难的时候去帮帮忙，有好事的时候捧捧场了。

两人互相之间都为对方下了一个定义。陈维广在黎谦心中是出手阔绰，知道报恩的优质土豪；黎谦在陈维广的心中是未来可期，讲究信义的优质大腿。除非重大变故，不然两人的关系也不会超出这个范围了。

【人情练达】：此人在人际交往方面见解颇深，能够游刃有余的处理人际关系。

——能够洞察他人命格。

在黎谦心有所感的同时，他也觉醒了一个新的命格。

“洞察他人命格……这不是我一直拥有的能力吗？”

虽说吐了个槽，但黎谦自己也清楚，既然这个能力被命格化了，那就肯定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他出门随便找了个人，只见对方头顶上【凡俗之人】的命格分外清楚。

这不是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吗？

黎谦的疑惑直到府外卫士惊恐地请罪时才打消。他又试了几次，然后才确定了命格的效果。

简单来说，就是之前面对陌生人普遍只能看出对方与身份相关的命格，想要知道更多，必须等到关系达到一定程度才行。

而获得了【人情练达】之后，只需要两人交谈几句，就能察觉到更多命格，门槛大大降低了。

“食而无味，弃之可惜……”

黎谦不免有些遗憾。到也不是说这个命格没用，只是大部分时候都不太用得上就是了。

说回灵石，江源城三年，开启聚灵阵所需的下品灵石总共六枚，除去这六枚，黎谦还剩面额两千的灵石汇票，以及三百五十六枚下品灵石。

“灵石汇票……”

黎谦再度拿起了这所谓的灵石汇票仔细端详，心中不免产生了一丝隐忧。

倒不是怀疑陈家会给张假的汇票，主要是对无涯阁本身的质疑。对方是否有足够的灵石承兑？势力范围是否达到了河归领？是否有足够的实力能够站稳脚跟？会不会与其他势力结仇，导致兑换后遭到追杀？

黎谦自己也知道，陈家既然用无涯阁的汇票作为支付手段，自然是对该势力抱有信心。而陈家这种搞经营的家族，在这上面的敏锐度自然不可能是自己可以比的。自己的很多想法其实根本站不住脚。

仔细想来，最关键的，还是自己不了解无涯阁。毕竟修真界里，灵石的价值不可能与前世的金钱相比，灵石相关的金融自然也会和前世的金融大相径庭。这种情况下，黎谦不可能用前世的“国家银行”代入无涯阁。而这种不了解，自然就会滋生担忧。

他只在明心阁读到过一些有关“无涯阁”的传闻，而且大多是一笔带过。虽然提到其势力遍及九州，但毕竟没有亲自见识，加之平日宗门内也没人讨论，难免有点担心这灵石汇票的实用性。

“最好的办法就是亲眼去看看。”

离开宗门之前，黎谦稍微记了河归领的地图，知道修士聚集的城市在哪。

只是目前还有外务之责，难以动身。

虽说江源城其实没什么需要处理的事务，但擅离职守这种事情黎谦还是不愿意做。他的打算是等外务结束，回宗的路上顺便看看。

但很快，宗门便传来了一则消息，打乱了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