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渗入一间女人卧房的花格子窗户里,在室内的木地板上投落出一片斑驳的光影,而在光影的尽头摆放着一张架子床,从帘子的花色中就不难看出这是一张女人的卧床,此时这张卧床上不仅散发出了一阵女人的胭脂香水味,还夹带着一股男人身上的汗臭味。
此刻李富翎就在这张床上疯狂地蹂躏着他的一个娇美小妾,已经持续大半个时辰了,李富翎四十多岁的身体上已经出现一些汗水,而那个娇美小妾更是在不断发出求饶的声音,这不,小妾又有气无力地求饶了起来:“老爷让我歇歇吧,我受不了了,你要弄死我了。”
李富翎愤怒的“哼”了一声,伸手扼住小妾粉嫩的喉咙,小妾惊恐地瞪大眼睛,李富翎怒骂一句:“小贱人,如果你再不尽快给我生一个儿子出来,那你就去死吧。”说完又继续扼了会儿小妾的喉咙,直到小妾的脸色都发白了,李富翎才放开了手。
小妾一边咳嗽着一边用恐惧的目光瞄着李富翎,心里觉得很委屈。她在十八岁时就被年龄足以做她父亲的李富翎用三百两金子给买回来做小妾了,现在她已经二十三岁了,已经跟了李富翎五年,虽然这五年李富翎没少在她身上耕耘,但她就是没能怀孕,没能给李富翎生个儿子。
小妾知道,这压根不是她的问题,问题在李富翎身上,因为李富翎身患某种隐疾,早就不能再生,否则,有一个正妻和五个小妾且很喜欢在女人身上耕耘的李富翎,也不可能到现在只有李贵福这一个独生子。
在小妾看来,李富翎此时的话就是蛮不讲理,但她知道李富翎的独生子刚死,正在气头上,此时李富翎比以前任何适合都更急切想要再生一个儿子,所以小妾唯有默不作声,忍气吞声。
身为李富翎这种人的小妾,她的命运就注定了是悲凉的,除非有朝一日她有勇气也有能力去改变这种命运,但在这个乱世里,这样的情况真的很少会发生,而常见的结局是,她一直把这个小妾做下去,或者有一天李富翎厌倦了她就将她抛弃,或者她一直在这个家里熬到青春消逝年迈体衰。
其实李富翎也知道自己的独生子李贵福很不成器,但他也没办法,他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在武道上算有些资质,十九岁打通元脉成为武修,李富翎自己到现在都四十多岁了,也不过还是通元初期的武修。而现在,李贵福突然死了,且很可能是被人蓄意谋杀,李富翎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李富翎拖着疲倦的身体从床上站起穿衣服,这时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李富翎直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来人是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所谓獐头鼠目,指的是脑袋像獐子那样又小又尖,眼睛像老鼠那样又小又圆,而这样的相貌无疑是丑陋的,而有着这种相貌的人往往则是狡猾的。
这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是李富翎家里的管家,名叫李管,以前他可不叫李管,只是后来因为李富翎赏识他,赐予了他这个名字,李管是不乐意的,但没办法,主人给了他一个新名字,他唯有听命地用了。
李管开门见山:“老爷,单生照已经验完尸了。”
李富翎点头,走回房里穿好衣服,随即在李管的陪同下,一起去见单生照。
李富翎走进了那间幽暗的房屋,顿时发现棺材里李贵福的尸体已经被解剖得血色可怖,不禁皱了皱眉头,对单生照愤怒道:“你个老匹夫,怎么把我儿的尸体给弄成了这种样子,我是让你来验尸的,可没叫你来毁尸。”
单生照不以为然:“既然是验尸,想要验个明白,当然就得好好解剖。”
李富翎“哼”了一声,威胁道:“你最好验出了一个明白的结果。”
单生照皮笑肉不笑:“放心,我鬼见怕单生照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
随即,单生照一边指着被解剖的李贵福和郑涌的两具尸体,一边镇定自若地对李富翎分析起来:“首先,你家的这个护卫是被一道诡异的气流射杀而亡,这道气流从他的背后迅猛射入,瞬间就贯穿了他的胸口。”
“贵公子先是被一道诡异的气流所伤,这道气流从他的背后激射进他的胸腔,重伤了他胸腔里的内脏,这道诡异的气流跟射杀你家护卫的那道气流如出一辙,而据我推测,这应该是一种很厉害的指法,只是如此玄奇的指法,别说小渔村那样的小村庄了,即便放眼我们整个江口郡,估计也没人会。”
单生照再次指着李贵福的尸体分析:“不过贵公子被指法所伤后,并未因此就死去,后来又被人用枪类武器在身上连刺了几下,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死,应该做过挣扎,真正杀死他的是脖颈上的这一刀,一刀割喉,而且用的是匕首!”
李富翎点了点头:“你确定?”
单生照面色淡定:“除了不确定那道气流究竟是不是一种很厉害的指法,其他都可以确定。”
李富翎阴沉着脸,转身对李管吩咐:“立刻派人去小渔村调查,看看谁学了指法类的武功,谁用枪类武器,谁用匕首,另外,顺便抓几个当晚参与抵抗海盗的刁民回来,我要问个清楚!”
李管赶忙应声:“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