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天,阎解成白天还在外地工程上慰问大家。
晚上九点的时候,阎解成坐着车子到了他们胡同口。
“志平,就到这里吧。你也赶紧回去陪陪老婆孩子吧。”
“好的,领导。”
阎解成下车后,见门岗的守卫还是一如既往的严丝不苟。
对方给他敬礼后,阎解成说道:“小同志,你今年多大了,是哪里人啊?”
“报告**,俺今年二十三了,是菏泽曹县的。”
这地方,阎解成一听就觉得很厉害。
“今天,你们伙食怎么样?有没有吃饺子啊?”
阎解成问完,才知道。不仅他们队里食堂今天准备的饭菜很丰盛,就是这胡同里各地的驻京办,也都派人来做了慰问。
送了很多各地特色食物,所以今天的饭菜不仅丰盛,他还吃到了鲁地特产。
这大过年的,阎解成看着这守卫还在执勤,便不由得想起了自家得大儿子。
阎常安去年已经从学校毕业了,如今也算是有大半年的军旅生活了。
也不知道今天,那孩子吃没吃饺子,这会是不是也在哪里执勤。
想起自己那大儿子,阎解成也是有着说不完的担忧。
去年的时候,这孩子终于是跟李楚家的闺女定了亲,可却一直没有时间结婚。
再加上老李家那闺女还在读研,这是便给拖了下来。
阎解成想着,明天了一定要给大舅哥打个电话,好好的念叨一下。
这就不能讲个情面,给他外甥几天假回来结个婚吗?
阎解成与这守卫告别后,便往家里走去。
没几分钟便到了家门口,这会小儿子小明正拿着鞭炮在外面的院子里玩。
只见这小子,把小黑的狗盆抢过来,然后盖在鞭炮上面。
狗盆不时地被炸得砰砰乱想。
小黑一脸委屈的在一旁看着小明,见了阎解成便立刻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还委屈的轻叫了两声。
阎解成对小儿子这行为也没有说啥,毕竟这才是童年时光不是。
看着还在那里撅着屁股的小儿子,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他。
阎解成摇了摇头,直接往院子里面走去了。
小黑见阎解成没有替自己做主,而是独自离开了。
便有些茫然的看看院子里面,又看看自己的狗盆。
最后只能是摇着尾巴,又跑到了小明旁边,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吃饭的家伙。
生怕被主人给玩坏了。
阎解成到了里院的时候,便已经可以听到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
姜昆、王刚等人的喜庆的话,飘荡在这夜空中。
阎解成随后走进客厅,大家一看他回来了。
顿时都露出了笑容。
“啊,解成你回来了,晚上有没有吃法?”阎母首先问道。
一旁的常可欣也赶紧接过阎解成手里的公文包,又帮他将外套脱了挂起来。
这才说道:“不是说要明天才能回来嘛?”
阎解成摇了摇头说道:“下午的时候,刚好有回京城的飞机,所以就回来了。”
“回来好啊,回来好,这大过年的一家人就要在一起,可惜安安这孩子回不来。”
阎埠贵忍不住说道。
本来大家还很是高兴,他这句话说出来,大家也都不由得有些遗憾。
阎常乐见此,赶紧说道:“爷爷,您老就是偏心,天天就惦记阎常安。
人家过年不回来,下一次回来那可就是给你娶孙媳妇了。
一次回来就是两个人了,您老还不偷着乐。”
大家被乐乐这话说得也是笑了起来。
阎埠贵赶紧对着乐乐说道:“你这丫头还嫌我偏心了,你看看你哥,都是同一天出生的。
人家都知道娶个媳妇,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
阎常乐没想到这战火到了自己身上,赶紧说道:“爷爷,我可还在读书,您老可是人民教师,哪能催着让学生去结婚。”
阎埠贵听了这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常可欣拿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这才说道:“还敢蒙你爷爷,你那是研究生,能跟一般学生比吗?
再说了,你嫂子人家也在读研究生,还不是照样跟你哥定亲了。”
阎埠贵听了这话,心里很是懊恼,没成想被自己孙女给诳了。
教育完自己大女儿,常可欣这才跟阎母俩人出去了。
小女儿宁宁这会跑到阎解成旁边,一副委屈模样。
嘟噜着小嘴,一看就是我很委屈。
阎解成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橘子剥了自顾自的吃着。
宁宁这会父亲像是没有看到自己一样,把摇了摇阎解成的胳膊。
阎解成这才说道:“吆,咱家这小宁宁怎么了?在练习用嘴挂油壶?”
“爸,你欺负人,我不理你了。”
宁宁不满意的摇着阎解成的胳膊说着。
“好好好,怎么了跟爸爸说说,爸爸给你做主。”
听到阎解成这样说,宁宁示威性的看了一眼阎常乐,然后说道:“爸,我跟您说,阎常乐拿鞭炮炸我,还把我的压岁钱给骗走了。”
“要叫姐。”
阎解成拍了拍乐乐的小脑袋说道。
“嗯,我姐就是一个大骗子。”
“爸,您可别听宁宁的,是她自己说的。
她说自己胆子很大,不怕鞭炮的,我俩这才打赌的。”阎常乐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阎解成还没有问,她自己立马辩解了起来。
听见自己姐姐这样说,宁宁赶紧不服气的说道:“那你也不能在我洗澡的时候扔鞭炮吧?”
听了这话,一家人都看向了阎常乐。
阎常乐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说道:“这不兵不厌诈嘛。”
听到这话,阎解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这大女儿,从小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做人又好强,不服输。
没想到跟小孩子打赌,也是这么的认真。
阎解成只好拍了拍宁宁,然后说道:“你还太小,以后不要跟你姐打赌,这次的压岁钱就当成学费吧。”
见父亲没有帮自己要回压岁钱,宁宁虽然有些失望。
但是那点压岁钱她也不是太在意,今天告状就是心里委屈,觉得自己大姐不讲武德。
“爸,我知道了,姐姐是研究生,所以我打赌赢不了。所以等我长大了,也读了研究生,就能赢她了。”
看着信心满满的小女儿,阎解成不忍揭穿这残忍的事实。
难道要告诉她,你姐这脸皮你这辈子注定是要被压制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