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公司黄了,这也不是老板经营的问题,大形势就是这样,谁也没办法,从头再来吧。
“致远,你确定是那个年份的?要是这样,你就带着东西到咱们经常去的咖啡厅等我,我带人过去。”
老板知道他爷爷是老中医,手里藏有年份的老药也不稀奇,稀奇的是他这里竟然有虎骨酒,这玩意从后来老虎进入保护名单,就再也没有真货了。
咖啡厅的位置,萧致远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他们有时候开会就在那里的包间里,连吃带说,午餐时间就解决了。
萧致远带东西走出出租屋,看到广场有人在锻炼身体,有人在跳舞,也有人在下棋,这是在家憋了很长时间,终于又能想干啥干啥了。
“小子,干嘛去啊?”一个下棋的老头看到了他,笑着问道。
“林大爷,今天输了几盘了?”萧致远笑着回道。
“去,今天是赢了好几盘,要不咱爷俩过过招?”林老头说。
“我还要去给我老板送东西,对了,林大爷,向您打听个事,网都说六几年的茅苔七八块钱一瓶,怎么我听一个干售货员的人说是十六块钱一瓶呢?”
这话题立刻吸引了这群下棋的老头,他们都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这些触及记忆的东西,让他们回想起了当年的岁月。
“嘿,这事还是我来说吧,老林不一定有我知道的多。那是六二年的时候,刚走出了三年困难时期,国家先后对茶叶、自行车、酒、手表、砂糖等商品实行高价政策。好像除了云藏之外,全国都推广开了。我记得是那年二月推出了高价自行车。当时的一辆自行车才一百多吧?”
“出厂价一百六十元左右。”一个老头接道。
“对,咱京城周边的省定价为一辆六百五十元,最南边的粤东定价为一辆五百九十元。单周边这个省,按此价格推销十多天,就售出了四千多辆。因此,面决定从那年六月起城乡都按照这个高价销售自行车。”
“对,我记得老赵也是那个时候买的,后来我买的时候,价格已经降下来了,老赵为此还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气。”
“像钟表,茶叶,针织品,都比平时的价格高了两三倍。名酒就更不用说了,当时为了节约粮食,这些提价提得高些,大体比平时多了四五倍,像你说的那个茅苔,我六二年没提价时买的才一斤两块多,后来就提高到十六元了;还有那个千山白酒,原来一斤一块二,提到一斤八块。就是通化的葡萄酒,也从一瓶一块一提高到一瓶三块;啤酒倒是还好,涨价幅度不大,不过也涨了,像那个青岛熟啤,原来一瓶三毛八,后来卖六毛九。当时的烟也比平时高了四五倍吧……”
“咱们用的这些还不算什么,老卢是玩照相的,他那个涨的才算狠呢,老卢,你说说,我都忘了涨多少了?”
“唉,那时候好像是五月提的价格,照相提价了一半,印照片提价翻了一倍,胶卷提价一倍还多,胶片更离谱,直接提价一点五倍,还不分城乡,一律按此价格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