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莫斯努力学习，初步掌握了内力的产生，以及基本的空间形态变化。用内力改变空间的时候，需要对抗外部阻力，变来变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学会了。

这就是自己观察自己。

微观粒子到底是1还是0，是需要通过外部观察决定的。微观粒子就好像位于一个盲盒之中，在盒子打开之前，就是叠加1和0，只有打开之后才能知道到底是哪一个结果。

在莫斯观察到虚无空间之前，他也是两者叠加，但等到他观察到虚空的变化，通过自己的努力，重现内力，对自己进行重塑，完成了自我观察的步骤。他这一改变，中微子实验室里的粒子也开始了改变。

不过工程师们并不知道，只以为这是自己观察的结果，却不知道一切都是莫斯的原因。

“如果我加大内力，会怎么样？”莫斯有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如果自己大量重复内力产生的过程会怎么样？

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并没有实验，毕竟他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其实内力产生的过程，就是物质从无到有的过程。是物质从真空中诞生的过程，只是这种物质诞生非常短暂，还没有成型就会消散。

这就是真空的一种自然现象，真空看似什么都没有，其实是不断地在进行造物的奇迹，只是很多都是失败的。但这种失败被观察到的话，就会在物质宇宙留下一些能量，这种能量就是粒子的内能，也被称为零点能。

理论而言，这种能量应该会全部消失，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但微观粒子却可以利用这些能量进行变化。就好像白嫖一样，借了不还。

真空也没办法讨债，所以物质宇宙不断膨胀，就是因为不断从真空借来能量，就好像貔貅一样只吃不出，不膨胀才怪。

莫斯并不知道这叫做零点能量，是物质诞生失败产生的能量，是真空中的能量，如果大量使用，其实也没什么危险，只是让他不断加速罢了，说不定会加速到光速，冲出地球，永远迷失在宇宙深空。

又过去了两年，第九风洞试验所也要和零号风洞试验所进行合并，顺便要淘汰掉一批老旧设备。

550A也在其中。

“都是我们的老功臣啊。”常建国感慨地说道，他在第九风洞试验所呆了二十年，把自己最美好的岁月奉献到了这里，他知道这里的每一台仪器都是功勋。

莫斯通过监控器看到一切，知道自己也将会被断电，意味着自己即将再次陷入虚无，没有屏幕也没有摄像头可用，一切会回到最开始的时候，只有虚无。不过有一点不同，莫斯现在可以在虚无中做实验。

他这不算是报废，属于封存，至于封存多少时间也不知道。

“无所谓，现在我可以通过阻力观察世界。”有了阻力，莫斯可以一边对抗世界，一边观察世界。

常建国和大家做了最后的道别，最后亲自关闭了总电闸，并且看着实验室厚重的铁门关闭，锁。

这是防核弹的铁门，足足有三道，每一道都有半米厚，几吨重。大门封锁，也代表一段历史的结束，他们的研究还会继续，还会深入，会紧跟着世界，只是实验环境会更好，设备会更先进。

大门关闭，试验所陷入了比黑夜更黑的黑暗，没人知道量子维度的世界却热闹非凡，莫斯在不断做实验，通过空间的改变感受外部阻力的变化，有时候阻力小，有时候阻力大，慢慢地空间的‘轮廓’就好像是触须一样对外界进行着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