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不良去得快,回得也快。
看起来就像是散了一个步。
“师父解决问题了?”已经习惯了女仆装打扮的高兴问,她头顶戴着猫耳发箍,怀里抱着大胖橘,总给人一种萝莉猫妖不堪重负,随时要被胖橘压垮的即视感。
“嗯,我跟放蛇咬人的家伙讲了一通道理,她们大受启发,洗心革面,并且表示这辈子不会再犯了。”
夏不良半真半假的说。
“师父你之前不是说要去杀人?”高兴露出疑惑的表情。
“能讲道理解决的事情,何必打打杀杀,这江湖啊始终是人情世故,再说了为师向来以理服人,不爱动武,除非被逼急了。”
夏不良不向高兴透露真相,是因为其中牵扯到了宁江知府,免得这傻丫头说漏了嘴,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反正那两个姑娘的尸骸都被自己拿化尸水融掉了,死无对证,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对于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夏不良而言,这只是自己隐居生活的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不过由于他这一日内连续施针救人,名声不知不觉间传开了。
后续几日,前来素心医馆诊病的人也陆续多了起来。
并且被救的一户人家,家境颇为殷实,为了报答恩情,竟然一路敲锣打鼓,雇人造势,给夏不良送来一副写着“杏林圣手”的牌匾来了。
有不知详情的路人询问前因后果,只听有人言之凿凿道:
“我跟你们说啊,这青衣巷里有个夏大夫,那可真是医术高超,号称阎王愁,那张家大子被毒蛇所咬,生死簿上都被圈了名字,必死无疑,毒火攻心,一身浮肿,整个桐州城的大夫见了都束手无策,不敢收治!”
“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只需等张家大子没了气息,立刻勾魂锁命,从此黄泉人间两不见,不料见张家大子的情况,夏大夫几针下去,立刻让奄奄一息的人起死回生,撕了生死簿,笑把鬼差逐!”
“当真有这般神奇?”路人惊讶万分,半信半疑。
“你去打听打听,前几日咱们桐州城许多人都中了一条怪蛇的毒,好些个都当场毙命了,唯独运气好找到夏大夫那的,被他施针驱了毒,不到几天光景,立刻就活蹦乱跳,跟个没事人一样!”
另有人跳出来,佐证此事的真实性,“不错,真有这事,隔壁寡妇在床上跟我说,她家小姨就在洗衣服时被蛇咬了,险些一命归西啊……”
讨论的人越来越多,直接替夏不良的事迹做了一波宣传。
“既然夏大夫医术如此高明,为何以前名不显,声不彰?”有人发现了盲点,合理进行了一番逻辑推理,阴谋论道:“该不会咬人的毒蛇就是他放得吧?所以他才知道怎么解毒!而整件事情看下来,那夏大夫无疑是最大受益人,极为可疑啊!”
“你懂个屁,夏大夫高风亮节,品德高尚,不喜名利,平日乡里无论有什么大病,问诊仅收十文,如此有医德的好人,也是你能污蔑的!老子现在就给你一拳!”
砰得一声,一个肌肉健硕的杀猪汉,一拳就打在阴谋论爱好者的脸上,后者顿时鼻血直流,整个人瘫倒在地,旁边的人瞧见了,也跟着踩了一脚,大伙跟他狠狠讲了一波道理,将这可恶的诛心之言扼杀在了摇篮里。
甚至还自行在民间演化出一个神医降服蛇妖,护卫桐州百姓的典故,流传后世。
……
……
“呼,累死了。”夏不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目送一位患者离开。
如今已经是月上穹天,万家灯火灿灿时,忙碌了一整天的夏不良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自从他名声在桐州城大涨以后,素心医馆里忙得不可开交,而现在只有他能够坐诊,自然得辛苦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