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兴辖区的这一片,那也是算得是小有名气的了。
但是要是让他去攀咬一个沙展的话,那可真是难为他了。
尤其是,咬一个沙展,可能还不至于让他伤筋动骨。
但是咬的是雷洛的人,那可很容易就丢命的啊。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心里犯了混,被猪油蒙了心,你就饶我一回吧!”
陈豹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好汉,想通了这个关节,立马给顾长卫他下跪。
一边哭着,一边磕头如捣蒜。
顾长卫的眼睛微眯。
“我希望你明白一点,现在的你,只有两个抉择。”
低沉的声音,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你说,也许死。”
“但是,你不说,我现在就弄死你。”
“到时候一样是白死,人死如灯灭,到时候可就什么都没了。”
陈豹的脸色苍白,他的身体不停的打着摆子。
一直喃喃自语地重复着:“不行的,会死的了。不行的,会死的。”
但是,顾长卫啥也不说,冷冽的看着他。
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
“…给我钱,我要一笔钱,我要一笔跑路费,如果真的要咬人的话,到时候你得让我跑路啊,大佬!”
陈豹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于是开始讨要跑路费。
毕竟,也未尝不是一种权衡利弊之后的正确选择。
如果一定要选。
立刻死,与有机会逃跑搏一搏的话。
怎么选择,不难做出。
“可以。”
陈豹这才在顾长卫的威胁之下,一五一十的将他知道的,还有顾长卫让他“刻意”说的,统统都对着录音笔给说了。
顾长卫还给他写了口供,并让他签字画押。
然后,顾长卫反手掏出手铐,将陈豹铐住。
“你干嘛,你…你刚刚不是说,说了,就让我跑路的么?”
“是啊,可是我们ICAC刚刚才成立,没这方面的经费啊。”
顾长卫点了点头,而后一脸无辜的样子,冲着陈豹两手一摊。
“我们只能负责管理贪污腐败的问题,其他的事,都是要归他们警队负责的,所以,我只能把你交给警方了。”
“嗯…放心吧,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到时候你的情况,我会跟他们说的,同时也会帮忙申请你的线人经费,让你跑路的。”
顾长卫本来就没有打算,真的要弄死陈豹的想法。
哪怕已经清楚知道,自己要踏入的是一个注定腥风血雨的混乱动荡时代。
他也暂时还没有做好,现在就要亲手杀人的准备。
在和平年代成长的顾长卫,还需要一个契机,去补全心性的短板。
但,不是现在。
不过,他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冚家铲,你耍我?!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你不会有好结果的,洪兴不会放过你的…整个四大家族,还有警务部门,也都不会放过你。”陈豹咆哮起来。
靠,这个家伙,不讲信用!
看着要把自己扭送往警局的顾长卫,陈豹只有一个想法。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毕竟,他们这种混社团的,不管看起来多么疯狂。
但是实际,也一直都是提着脑袋在裤腰带,还是随时有可能吃牢饭的。
尤其是那种有头有脸,能报字号的混混,那就真的是警方的麻烦,能免则免。
一旦,真被警察针对。
到时候,人家跑来查抄你看的场子,多来几次,就尴尬了。
尤其是,现在还是在陈豹他“配合”廉政公署的人,撕咬他们警方的一位沙展的情况下。
这要是进了警局的话,怕不是就出不来了啊!
陈豹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