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啦！哈哈！”

乱糟糟的哄笑声响起，尼尔活动着脖颈，骂骂咧咧的带人走出了房间。“我突袭？！去他的范斯特！等我当了老大！第一个弄死他！”

……

虽然尼尔是这么一个几乎要造反态度，但范斯特却根本不担心他不会按自己的吩咐去行动。毕竟他们的一切都来自于先生，而自己才是随时能和先生谈话的人。

脚步走向了其他地方，工厂这边的行动完全不需要担心，尼尔他们的力量有多强大，范斯特非常清楚。黑铁，这可是在帮派老大里都显得稀少的能力，所以虽然没有什么战斗经验，范斯特也相信他们六个完全可以解决那些守卫的普通人。

“范斯特领袖……你……”

“我什么？”

脚步并没有停下，夜晚的贫民区总是有很多需要在意的东西。比如路边各处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孩子们从走出房间开始就将匕首捏在手里，光明正大的漏在空气中，用来威胁那些可能会想要动手的人。

帮派的混混也在看到聚在一起且都拿着匕首的孩子们时让出了道路。

“你不愤怒吗？尼尔那家伙……”

“我当然愤怒，乔希。”范斯特很清楚自己的双拳捏得几乎要滴血，他瞥了一眼身边的孩子，继续打量着压抑狭窄的街道，那满是油污和恶臭的民居。“如果是过去的我，一定会拔出匕首杀了他。”

“那我们……”

范斯特需要用说话来释放自己的愤怒，也需要用先生那种冷漠的表情来保住自己的威严。他打断乔希的话，转而问起了根本不相干的事情。“你知道先生最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这……我怎么会知道呢，只有你才有机会去了解先生。”

“先生喜欢聪明人。”语气停顿，但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说了下去。“嗯，聪明人，就像杰尔西那种。所以尼尔想闹就让他去闹，根本影响不了什么。毕竟先生永远也不会让这样的人跟在自己身边。”

“……”

“只要我学会隐忍，学会思考，并保持骑士般的忠诚。我就永远都是你们老大！永远！”

乔希轻轻点头，看向范斯特眼中愈发敬畏。果然跟随在先生身边的人会得到很多东西，过去那个胆小怯弱的范斯特现在也开始变得深沉。怪不得杰尔西领袖一直都想代替范斯特领袖跟着先生。“我明白了，不过我们去哪？工厂那边正要开始打起来。”

“我们？按照先生所说，我们要去给计划上一道保险。”

脚步停在了贫民区的酒馆街，那条雾化结晶的购买者们最密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