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词下令，把六个鬼子的衣服都扒下来，让六个男人穿上，伪装成鬼子兵，准备偷袭鬼子，男人们迅速将鬼子扒光，捆绑在院落的木桩子上。

他们刚捆绑好，几个女人就扑上去，又是抓又是掐，甚至张嘴就咬，结果，居然咬醒了两个鬼子兵。

“八嘎，八嘎！”鬼子拼命地挣扎着，很彪悍地用头撞开了报仇的女人，那种野兽般的凶蛮，吓得妇女们急忙倒退，几个穿上鬼子服装，拿着武器的男人，也不敢上前。

杜词侧耳倾听了一下，询问城里的鬼子数量和位置，这些人都摇头不知。

“小兄弟，不，大哥，您快杀了这些鬼子吧，给我们报仇雪恨！”女人们央求。

男人们也战战兢兢：“兄弟，你一枪打死这些祸害吧，我们不忍心下手！”

杜词明白，这些愿意抗战的百姓，距离一名真正的抗日战士，还有一层巨大的距离，这就是血腥，第一次杀人的震撼。

不是我们嗜杀，而是鬼子逼迫的。

杜词拔出军刀，对准木桩子上的鬼子兵，嘭的一声，狠狠拍在太阳穴上，另一个，用刀刃抽在鼻子上，将两个鬼子弄晕，免得这俩货大喊大叫，将其他鬼子招来。

冬天，鬼子的棉大衣和棉裤被扒掉以后，里面还有衣服，杜词用军刀毫不犹豫地割开，连同兜裆布都一样不剩地扯掉。

“看着，用刀子给我戳！”杜词示范。

男女们都浑身颤栗，有的不敢看。

“要是害怕的话，就回家吧，想报仇打鬼子的，继续！”杜词说着，将军刀递过去。

男人们迟疑了一会儿，突然上前争抢军刀，有的抢不到军刀，就端着枪刺朝鬼子身上戳去，一边戳一边尖声怪叫，还有的闭着眼睛。

一个女人，等男人戳了以后，从男人手里抢过枪刺，朝着鬼子身上猛捅，一面哭，一面喊，一面骂。

她就是那个被鬼子折磨，差一点儿烧烤的女孩子。

杜词退几步，“你们把这六个鬼子给我杀了，我就同意你们跟我打鬼子！”

“知道，兄弟，这些鬼子不是人，我们只当杀猪杀狗杀豺狼！”被鬼子羞辱的人们，群情激奋，越来越勇猛，疯狂地殴打和刺杀着鬼子，身上的凶残兽性和血性都被刺激出来了。

开始，这些人只是戳鬼子，随后，胆子越来越大，手段越来越凶残，用刀子和枪刺，将鬼子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扔了老远，一个女孩子，没有武器，用砖块，将一个鬼子的脑袋砸出脑浆！

最凶狠的是那个商会的干事，中年人，名叫张发财，看样子油头粉面，也是一个有头脸儿的人，却相当彪悍，他用枪刺将一个鬼子的肉全部割掉，变成了骨头架子。

杜词都被震撼了。一群小绵羊，被仇恨激怒，转眼就是豺狼虎豹。

“啊啊，我终于报仇了！”张发财将那个鬼子宪兵的脑袋砍掉，在地上踢来踢去，最后，兴尽悲来，捂着脸哇哇大哭。

原来，那个被烧烤的女人，就是他的二房姨太太。

杜词一直监听着大街上的动静，等感觉有人从五十多米外跑步前来的时候，提醒大家：“快点儿，准备战斗，小鬼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