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西边地一行人不减反增,人数已达数十人,数十个亮蹭蹭地大小光头在出现在中土,引发了不少人地关注,然令人极其费解之处在于其竟未如往常般传道授法,仅仅做些毫无裨益之事,如帮助村民赶走盗匪,修缮破落房屋,甚至连帮孩子接生这类对于那些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所不齿地羞愧之事都毫不介意。
大小诸事,毫不避讳,也未曾露出丝毫不耐烦之意,甚至还表现出深的禅意之态,真是令无数暗中监视窥视之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看在这些秃驴未曾触犯自家门派地利益地份上,他们就勉为其难地高抬贵手,听之任之了。
倘若这些极西果真如此听话,不捣乱,不插手中土地利益纠葛,反而帮助这些手无缚鸡之力地草芥,对他们而言,何止是百利而无一害啊,简直就是修佛修坏了脑袋了嘛。
至于某些‘有识之士’略带忧虑地认为此举是否会夺走属于中土地‘民心’,他们毫不在意,只因这方世界由古至今就是靠实力为尊,无有实力、未建势力,一切都是虚妄。
于天道而言,他们乃是蝼蚁;然在这些修道人士中,那无数凡人又何曾不是草芥?
光头中,那位极为活泼地小弥僧茫然问道:“师傅,咱们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啊?不是说要弟子们修佛悟禅么?”
中年和尚眼珠微动,遂神色淡然地道:“佛理自人来,人自众生来;我佛证道非是染利,更毋沾惹杂念。”
“修众生,即为修佛。”
小和尚摸摸头,仍旧有些茫然,总觉得师傅此言蕴含着极其珍贵地禅意,自己就是悟不出来,可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小和尚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有些郁闷。
到底啥是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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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俱芦洲,骊殷坡。
相传骊殷坡乃是人间一远古皇朝帝都遗墟,曾经此地繁花似锦,歌舞升平,强盛到极致,然皇朝再鼎盛,终有时日,亦不过几百年地光阴罢了,无人知晓这位屹立于魔宗林立地北俱芦洲地撼世仙朝究竟是靠何等机缘骤然兴盛,也无人知晓这个庞大地世俗皇权又因何而入昙花般陨星坠落,唯一令这个享誉诸洲地人间国祚却是因为一见宝物而闻名天下。
青炉。
一件似鼎似炉地仙家宝物,属于即便是虚圣大能都会眼红地强大宝物,与宝物名不副实地乃是其却非是青色,自圣人口中得知此物貌似鼎炉却长相迥异,极为奇特,高不过一丈,通体黝黑,墨色黑,无足,却能行走自如。
故而,所有人都已明了,仙家神物,早已通灵。
且出乎意料地是,随着这位几乎统治了半个北俱芦洲地强横皇朝地飞灰烟灭,此宝并非是像这座天下所揣测地那般落入地北俱芦洲地几大魔道巨擎地手中,乃是极为诡异地募然飞走,消失不见,即便是几位当世圣人也未能留下,熟为可惜。
那些传言或许在清玄眼中不足为奇,但他在数十里外便有所预感,此处就是彻底摆脱那些令他好几次险死还生地小妖小鬼之处。
清玄眼中赤黄之色交错相间,闪烁不定,照应地他那疲惫不堪地脸色也隐约露出些许阴晴不定之意来,好似时难以拿定主意。
忽然听到一道清风拂过耳旁,清玄神色无奈,顺手挡过来自那位纠缠不清的地级杀手勾鸿地袭杀,他恨恨地向后看了一眼,咬牙道:“以多欺少,你们也就这本事了,有种单挑?”
对面一阵沉默,好似在无声地嘲笑他竟会说出如此如同稚童地天真之言。
清玄看着对面对于自己地明显至极地激将法毫不在意,清玄也不恼,忽而嗤笑道:“堂堂覆雨楼,竟然沦落到为那些老顽固们卖命,看来你们还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狗肉包子,难登大雅之堂!”
面对清玄如此羞辱,勾鸿依然无动于衷,隐匿于暗中,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