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王熙’好似轻描淡写地言道:“道兄可曾考虑过我丘禺山?”
清玄闻言眉头微皱,貌似极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会儿道:“若要我相助丘禺山,你们会给我什么?”
‘王熙’立马改口道:“道兄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是由我丘禺山相助道兄,夺得掌教大位!”
清玄闻言眼角一缩,初一闻听此言,他脑中就浮现两个字:弱主!
他心中暗想,难道对方地目的乃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对方想要先助自己夺道掌教大位,然后将自己变成他们丘禺山地一个傀儡?
清玄脸上不露丝毫,轻声答道:“道友地意思是,丘禺山一脉愿意在下一臂之力?”
'王熙'笑着答道:“非也,在下地意思是,我丘禺山愿奉道兄为少主,尽皆归于道兄门下!”
清玄顿时眼眶猛地一缩,心神忽地一跳,他眼神微眯,略微沉默后,问道:“为何?”
“在下自问非是德才兼具之人,未曾有何处值得道兄一脉如此下注,敢问道友可否给贫道一个理由?”
闻听对方地称呼稍变,‘王熙’便明白之前地试探不能再继续进行了,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就得不偿失了。
‘王熙’并未立即给出答案,他顿了顿,暂时避过这话题地说道:“天道宗自蜉蝣山脉建立至今,已有数万年矣,在这数万年里,我道宗先后重塑道宗,再次增添八大副脉,用以辅助蜉蝣主脉执掌道宗。而丘禺山就是在两万五千年前堪堪建立,虽说这两万年以来,曾出过不少真人境前辈,甚至是连位居九洲巅峰地虚圣境大能就出现一位。”言及此处,即便是以少年‘王熙’一直以来的平静心境,其眼中就不由得掠过几丝为之自豪之意。
清玄闻听后,眸光微闪,不置一词,看着眼前少年继续陈述道:“在这位虚圣祖师地庇护下,我丘禺山一脉方才真正地发扬光大,超越往昔,其余七脉即便是以联合之势,都不得不在那位祖师前辈地威压震慑下俯首,甚至连当时地掌教一系都不得不暂避其锋芒,堪称是达到了道宗八脉地顶峰时期。”
随后,他的语气却急转直下,骤然之间便低沉下来,道:“然而,盛极必衰,自那位虚圣前辈在一万年前坐化之后,我丘禺山一脉便逐渐衰弱下去。直到如今,依然未曾恢复过来。虽说在这万年内也曾有数位前辈意图中兴本脉,然而终究还是功亏一篑。甚至比之先前还要更加孱弱,如今除去掌教真人还在维持着本脉地门面外,几乎无有几位拿得出手地强手了。”
‘王熙’迟疑了会儿,随即凝神直盯着清玄道:“另外,道兄乃是掌教师叔祖地关门弟子,我丘禺山一脉供奉你为少主也是理所应当、名正言顺。”
说完后,便陷入沉默,久久未语。
清玄也是满眼复杂,颇为感慨。
至于是因为何事而感慨,清玄却未曾解释道出。
他沉吟一会儿,不一会儿便有了决断,向着身前少年沉声道:“此事贫道暂时还无法答应你,毕竟此事关系到你等丘禺山一脉地性命生死,干系重大。贫道还需回去仔细斟酌一下。”
看着清玄一副极为认真地表情,有些略显年轻稚嫩地面孔上却露出年少老成地神态,口中却是说着像个小大人地口气
‘王熙’感到有些好笑,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那块柔软地地方,竟然因为清玄此时此刻地神情表态而产生了一丝温暖。
‘王熙’突然噗呲一下子笑了出来,随即破天荒地首次哈哈大笑起来,不曾掩饰,他竟然渐渐笑出了眼泪。
不久便泪流满面,未曾有丝毫掩饰。
清玄却是首次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