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道:“你们最好都冷静一点,除了苏公子,另外一位你们最好不要惹,惹到了,你们恐怕很难受!”
苏易龙暂时没有下去,他确实还不知道怎么往下跳,太高了。
他看到人群中有周三,而周三看到上官婉儿,突然说道:“何帅,那是上官婉儿,益州长史的孙女!”
周三做过苏易龙的保镖,跟着他去参加了花园诗会以及与赵官娜的晚餐聚会,自然认得上官婉儿。
何富贵脸色瞬间一变,在场众人一听益州长史,顿时傻眼了,那可是益州府二把手,权力直通长安的大人物!
他们个个都胆怯了,皆往后退了两步,何富贵见自己的权威受到巨大打击,这个时候进退两难,脸色涨红一片,额头开始冒汗。
阿真见何富贵现在不敢动弹,说道:“现在,我把头上两位接下来,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他转身伸开双手,说道:“婉儿,你下来吧。”
上官婉儿点点头,纵身一跃,就跳到阿真的双臂上,阿真趁势往下一落,借力就将上官婉儿轻松放到地面,接着如法炮制,将苏易龙也接了下来。
苏易龙看向何富贵,说道:“喂,你叫何富贵?我见过你,我爹是县丞,还没有被罢职,我来卷宗室调查运河一案,应该没有问题。”
“哼!你爹已经进了大狱,想要出来,怕是门儿都没有。你夜闯县衙,有盗窃嫌疑,被抓现行,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给我抓起来!”何富贵还是壮着胆子说道。
可是根本就没人理他,他急得大叫道:“怎么?你们都想造反啊!是不是不想混了!”
周三道:“何帅,我看算了吧,苏公子平时待咱们不错,再说了,苏公子只是来卷宗室查案,又没有盗窃,而且赞公还没被判罪,如果……”
周三说出了大多数捕快的心声,而且还有一个益州长史的孙女在这里,实在是不敢乱来。
“你怕什么!我说抓就抓!”何富贵知道跟苏家这梁子结定了,但这个时候退缩,刚刚当上的“不良帅”,就遇到这难受的事情,日后恐怕更难服众。
上官婉儿冷笑起来:“你一个小小的衙役,口气倒不小。”
“你说什么!你这个女飞贼,县衙是你该来的地方嘛!你说你是益州长史的孙女,有什么凭证?”何富贵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他想着先把人抓起来,毕竟对方的身份无凭无据,自己抓人又在原则和职责下,即使上面怪罪下来,也很容易开脱。
毕竟,谁会想到益州长史的孙女半夜莫名其妙会出现在这里,自己弄死就是“不知道”,还怕什么得罪人!
“谁说要乱抓人的!”
就在何富贵强力命令下,手下们打算一拥而上抓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而又让人难以理解的声音和语气响了起来。
苏易龙一愣。
只见杜子建和赵蒙出现在了门口,二人星夜赶来,官服都还没有整理利索。
但杜子建的口气,倒像是过来跟何富贵唱对台戏的,这让苏易龙整个人都懵了。
何富贵见到大领导来了,拱手行礼道:“少府,苏易龙半夜私闯县衙,有盗窃嫌疑,属下即刻将此人捉拿!惊动少府,是属下无能!”
“混账!”杜子建叫骂道,“你看好了,那是苏公子!是咱们县丞苏赞公的儿子!他怎么会偷盗县衙的东西!你看到他偷东西了?”
苏易龙以及一干捕快一听杜子建的话,瞬间凌乱。
苏易龙心想:这杜子建脑子瓦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