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建和赵蒙看到我,面色皆是一沉,那苏易国则是面带愠怒,一副“怎么哪哪都有你搅屎”的表情。
县令张大中面色也沉下来了,问杜子建:“少府,此人颇为面熟!本官一时没想起来。”
杜子建恭敬地侧身微微弯腰汇报到:“启禀明府,此人是赞公的小儿子,苏易龙。”
“哦,怪不得,我就说在哪见过。让他退下,不要阻碍堂审!”他说此话,丝毫没有顾及苏武年的脸面。
苏武年脸上青红相间,别提多难看,此刻一言不发。
杜子建点点头,“是。明府。”
随后转头怒喝一声:“苏易龙,这里是堂审现场,容不得你胡来!来人,将其拒之堂外!”
我一愣,这杜子建可真是变脸大王啊!
两名跟我相熟的衙役将我架上,抬出堂外,他们力气很大,我压根就无法反抗!
我顿时就起火了。
“杜子建,此案真凶另有其人!万不能冤枉好人啊!放我进去,我已有答案!”我气血上涌大叫起来。
我在公堂之上直呼杜子建大名,令他脸上毫无光彩,他本身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此时他已变得怒不可遏。
县令张大中面色也沉下来了,脸上充满了怒气,说道:“再说胡话,就撵出衙堂!公堂威严,容不得没有审案资格的外人染指衙门权威!”
他转头又接着对苏武年说道:“赞公,此子顽劣,贪玩丧志,流连烟花之地,我是知道的,平时你疏于管教,在衙堂外怎么来那是你家的私事,这也就罢了,但扰乱公堂,罪责不轻。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杜子建听到张大中对苏武年略带训问口吻的话,脸上充满了得意之色,上县主审官是作为县尉的杜子建,就连县令和县丞都无权过分干涉,只能督审。
一个小小的县丞儿子,没有官凭官位有什么资格参与审案断案。平时碍于二把手的面子,没有撵走苏易龙,此刻一把手还在场,如何能让这小子造次!
我暗叫不好,果然苏武年站起身来,喝令道:“苏易龙,你住口,若是想要观看堂审,就不要胆大妄为,扰乱公堂秩序!”
我不服,我不能让冤假错案再度发生!我愤怒得气血直冲脑门,大声叫道:“仅凭一个凶器,没有查明动机,没有找到证人,如何能够做有罪推定!你们忘了吗?七月八日晚,妙香兰一案,我就是这样被诬陷的!现在的情形一模一样!”
“大胆!还在胡言乱语,来人,将此子轰走至衙门外,严令禁止其再次进入!”
苏武年嘴角都在抽动,回头看了一眼侧边已经怒气值拉满的张大中,他不用杜子建发令,直接就下令将我从大门口逐出了衙堂,被衙役架着撵到衙门外的街上。
我郁闷得直接就坐在衙门外的石狮子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无力和生气。
我眼泪在眼眶打转,就差嚎啕大哭起来。
这帮狗官,草菅人命!
我坐了没一会,又站起身来,我不能服输,我决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被屈打成招。
我跑到大门口,大声叫喊:“冤枉啊,冤枉啊!”
两名衙役将我拦着,一边用歉疚的眼神对我说:“实在抱歉啊苏公子,今次是县令坐镇,又是您父亲的意思,咱们只好得罪了。”
“你们放我去门口敲鼓!行不行!”我说。
“抱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