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河发现一具浮尸,被附近的渔船打捞了起来。”
我一听脑袋嗡地一声,一阵眩晕。
“带我也去。”我说,我跳下马车,快步走到苏易国跟前。
苏易国冷哼道:“小孩子参和什么,我们有正经事要办。你还是在春香楼玩乐比较好!”
看来他误会我了。我也懒得解释,抓着马背就想上去,奈何马背太高,我爬不上去。
“你快扶我一下。找妹子的事情后面再说。”
他见我说得认真,兀自叹口气,一手将我提到他背后坐上了马背。
他力气可真大。
“少爷!”青红在下面叫我。
“你先回去。有大哥在不怕。我去去就回来。”我对她大声说。
青红鼓囊着腮帮子,皱起了眉头,一脸生气的模样。
“不用担心……走吧,大哥,我跟你去。”我拍拍苏易国的肩膀。
苏易国无奈只好带着我一起去了案发现场。
到达岸边的时候,四周围了不少人。
府河在安宁县东边,自北向南绕着城东边流过,此地则是位于安宁县东南方位,位于下游。
而那观景的长廊和百花园则是在上游东北处的位置。
我艰难地爬下马,跟着苏易国快步走近人群。
“让开让开!”苏易国厉声呵斥,几个当差的在前方拨开人群。
我跟在后面,看到河滩边,一具尸体横陈在鹅卵石滩上,鹅卵石上一滩水迹。
很快,赵蒙也快马加鞭地跟了过来,杜子建等其他人则是没有出现。赵蒙作为司理参军,可以直接主持刑案侦破工作。
而他的身后跟着一名中年书记员,留着一绺灰色的山羊胡须,随身拿着一支毛笔和本子,料想是根据赵蒙对现场的判断做现场勘察记录的。
赵蒙黑着脸,看到我,一愣,抱拳道:“苏公子。”
赵蒙见识过我的推理能力,因此他态度还算端正,也没撵我离开这里。
我跟着他一起查看起来,苏易国就带着人将人群推离至尸体以外十多米远的距离。
赵蒙戴上手套,递给我一副木质鼻夹,说道:“苏公子把这个戴上。”
这一点让我欣赏,有那么点专业味道。
我把鼻子夹住,他将对方尸体翻过身来,尸体的面部已经被泡得发白,看长相,是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鼻梁高耸,鼻头不尖,嘴唇薄,眼睛紧闭。
而死者穿着浅蓝色长衫,绸缎面料也是十分丝滑,绣着考究的图案,看起来家里条件不差,这身打扮可以表明死者两个身份标签:第一,家里富裕;第二,是个读书人。
赵蒙跟我同时蹲下来,观察起来,他用手指撑开死者的眼皮,说道:“瞳孔放大,黏膜有血丝。”
那名书记员飞快地在本子上记录着。
“口鼻有泥沙,耳朵流血。”
再看这死者的身体,赵蒙继续说道:“身体露出部分的手背有擦伤。初步估计溺亡。溺亡时间在三天左右。”
我内心同样作出了相近的死亡时间判断。
“暂时没有其他发现,尸体无明显被人刺杀的痕迹。暂时排除他杀可能。”
这个时候我不能插言,只能从客观上来判断,不能掺杂额外的主官因素。
我同意他的排除他杀可能的推断,当然也不排除后续有其他线索出现表明此人是被人谋杀。
随后,赵蒙从死者身上搜出来一柄折扇,折扇上画着梅花,大拇指上有一只玉扳指,被取下来,一并放入证物布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