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我就说嘛,当时你被抓进去,我就觉得很奇怪,谁杀了妙香香,你都不可能杀她。”沈岳涛顺着我的话讲。
“那也不一定,当时老鸨刘玉和这春香楼的王贵可都认定我杀了她。”我道。
我心中一凛,这小子明显知道些什么信息,是我记忆中遗漏掉的。
“他们被官府的人抓去审问,当然现场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了嘛。听说杀人者被判成李四了,那个小子是威福医馆的伙计,估计是被买凶杀人了。”
“买凶杀人?”
“这我猜的,李四跟妙香香又没什么关系,干嘛要杀人。”沈岳涛看来很了解个中情况。
“你知道妙香香跟李四没什么关系哦?我听杜子建推测有可能是情杀。”我继续在循循善诱,希望沈岳涛在没有察觉到我在套他话的情况下,透露出更为具体的信息来。
“哈哈,苏兄,不得不说,你在我们之中算是最单纯的。这明显就是找李四来顶包的嘛。马上张县令就要回来了,要是破不了案,张县令肯定要发火,明年晋升推荐肯定轮不到你爹和杜公子他爹了。”
“杜公子他爹?”我心中猛的一惊。
“诺,杜公子的爹不是跟你爹是同僚嘛,县尉杜子建是也。”
我大感震惊,穿越而来,这些记忆几乎就是空白,看起来“我”曾经与杜子建的儿子算是常年一起混迹风月场所的狐朋狗友了。
“哦,你说的有道理。”我不敢表现出惊讶。
“对嘛。这也是常有的事。不过苏兄,见到你平安无事,我们也放心了,你进去过一次,还被冤枉得那么惨,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来,这杯我敬你!”沈岳涛说得情真意切的样子。
喝完这杯。
沈岳涛凑到我跟前,问道:“怎么样,跟美丽姑娘的事,跟你爹说了吗?”
我脑袋轰然炸裂,美丽姑娘?
“你说陈美丽?”
沈岳涛也是一愣,他对我惊诧的表情有点意外,狐疑了一个眼神,说道:“对啊,你跟陈美丽姑娘的事,只有我跟杜公子知道。这一点你放心,我们都是嘴巴严实的人,我们不会随便说出去的。”
“哎哟哟,我脑壳有点痛,你帮我回忆回忆,我最近好像失忆了。”我必须要问个清楚才行,“我跟陈美丽之间发生啥事了?”
“你说喜欢大姐姐,要娶人家进门。你忘啦?陈美丽受不了你的热烈追求,回家躲你去了嘛,哈哈。”沈岳涛言语中满是戏谑。
天啊,原主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一个寡妇也看得上?而且对方年龄明显比自己大不少。
这些信息如潮水般涌入我大脑,案情瞬间变得比之前更加扑朔迷离了。
第一,我跟陈美丽之间的事,跟妙香香有什么联系?为什么沈岳涛会说谁杀了妙,都不可能是我。而且根据他的意思,“我”并没有跟妙香香有感情纠葛。难道妙香香和陈美丽有什么关系?
第二,陈美丽离开安宁县,并非赵蒙的调查结果,究竟沈岳涛说的是真,还是赵蒙说的是真?亦或者司理参军赵蒙获取的周围邻居的信息也存在问题?
第三,妙香香跟我、陈美丽跟我,我们三者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虽然我确定没有杀人,但这件事明显跟我扯上关系了,我也是这案子中间一个重要环节吗?
只是一瞬间,我装出一副尴尬的样子:“年少不知姐姐好,错把萝莉当成宝,大姐姐的成熟与温柔,你不懂。”
沈岳涛哈哈大笑起来:“还得是你苏公子,果然特立独行,果然有个性!”
杜任知唱完曲,来到桌边上,他非常兴奋的样子,一口酒闷下去,说道:“哎,好久没有如此畅快地唱曲了,要不说咱们哥俩跟苏兄你相比永远差得不止一星半点,苏兄的情趣我等简直望尘莫及。”
“哪里哪里。”我接着他的话茬说道。
杜任知变了一副难过的表情,“哎,杜某要是有个像苏兄这样的娘亲,也不至于如此辛苦了。”
我尴尬一笑,道:“杜兄为了功名,发愤图强,自然没有我这么随心所欲了,我反正又不喜欢读书。”
杜任知道:“苏兄谦虚了,苏兄时常流连风月之地,一样文采斐然,不然妙香香小姐也不会对你一见倾心了。”
“意思是,妙香香小姐喜欢我,我喜欢陈美丽咯?”我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似是打趣,实则是在确认。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苏兄风采,我等望尘莫及。”
“诶,我很好奇,妙香香死的那晚,你们应该也与我同在吧?”
沈岳涛和杜任知愣了愣,沈岳涛道:“她死的当晚我们并不在场啊,是你独自过来的,我当时还在跟杜兄说,怎么那次你没有叫我们,我们还多有埋怨呢。”
杜任知道:“是啊,苏兄可是让我们大开眼界的领路人啊!有好事都没叫上我们,这一杯你得自罚一下。”
我呵呵一笑,端着杯子一饮而尽。
我见时间差不多了,重要的信息已经问道,这两人接下来还有用,我便放弃了捉弄二人的想法,决定付费买单,算是对二人的答谢。
我心中有些郁闷,“我”牵扯其中,却没有原主的近期记忆,因此现在就几乎变成了,我需要推理我自己。
这就很诡异。
我偏偏倒倒地走到那奏乐的乐队旁边,对他们说:“你们都停下,本公子要独唱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