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目养神,一夜的调查,加上穿越后的时空颠倒让我疲惫不堪。
准确地讲,我在睡觉。
可是怎么都睡不着,只能强迫自己闭着眼休息,算是勉强倒了个时差。
事关生死,我不敢大意。
两名狱卒过来,将我拷上,穿过低矮的土墙走廊,来到了县衙大堂内。
堂上正是安宁县县尉杜子建,一旁坐着的是神色复杂的苏武年。主簿官靠后的位置,方清荷坐在那里,满面的愁容,眉头紧锁。
我被堂上的衙役要求跪下行礼,内心一边吐槽封建社会的繁文缛节,一边还得照做,谁让我现在是犯罪嫌疑人。
“啪。”惊堂木一拍,杜子建喝问道:“堂下苏易龙,你可认罪?”
我说:“我不认罪。”
“大胆,见了本官,为何不称呼‘老爷’!”杜子建沉声问到,惊堂木再次一拍,惊了我一跳。
“老爷”?不是叫“大人”吗?
我翻了个白眼,只好重复:“老爷,小的不认罪。”
杜子建这才满意,古代当官的都这个德行?
“好。我就要看看你如何自证清白。尔等作奸犯科,今日本官定要让你伏诛,以告慰死者在天之灵。”杜子建义愤填膺地说道。
“老爷。小的想申请证人到堂。”
“来人,传证人春香楼小二吴贵、老鸨刘玉。”
半柱香的样子,证人就到堂了。
吴贵磕头道:“小的吴贵拜见官老爷。”
老鸨刘玉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长期浸淫在烟花之地,脂粉厚重,看不出真实年纪,不过身体曼妙,别有一番韵味。
“民妇刘玉见过官老爷。”此人说话都带着妖娆。
“吴贵我问你,前夜子时,你可见到此人。当时情形如何?”
“回老爷,小的听到房内有喊叫,就打开房门。见到苏公子双手是血地坐在妙香香的身边,妙香香死了,胸口插了一把刀。”他指了指我。
杜子建问到:“当时屋内有没有上锁?”
“有的。小的是破门而入。”
“房内有没有第三者?”
“没有。只有苏公子和妙香香。”
“好了。刘氏,我问你,你要如实相告。那晚妙香香可与其他客人来往?”
“回大人,没有,当晚只有苏公子和妙香香在一起,酉时三刻,我们春香楼举办了花魁大赛,苏公子拔的头筹,中得魁首,当晚便不会安排其他客人与妙香香相会。”
“你什么时候到案发现场的?”杜子建又问。
“子时三刻的样子。当时吴贵到了之后,过来通知的我。我就安排店里的伙计来衙门报案的。”
“你见到房内有第三人吗?”
刘玉摇头。
杜子建转头看向我,“犯人苏易龙,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爷,小的能不能问证人话?”初到古代,我确实不太清楚规矩,只能小心行事。
“可以。”
我转头问吴贵:“你亲眼见到我杀人了吗?”
“没有。”吴贵回答。
我再看向老鸨刘玉,“你可看见我杀人了?”
刘玉摇头。
“大胆!公堂之上,巧舌如簧!容不得你诡辩!”
我埋下头,大声道:“请让小的把话说完!”
杜子建压下心头怒火,转头看了苏武年一眼,苏武年微微点头,以示同意。
方清荷满眼噙泪,心中自是紧张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