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直接抹脖子,起码留个身后名呢。
他看着朱祁钰憔悴的面孔,心里无比后悔啊,这个皇帝变化太大了,仿佛是换了一个人!
他的手法更加高明,胡搅蛮缠,破了文官的金身。
“高谷!”
“朕要亲自把你的心挖出来!”
“看看你的心为什么是黑的!”
“太宗皇帝对你有知遇之恩!仁宗皇帝对你有提拔之恩!宣宗皇帝重用你,太上皇把你当股肱之臣!”
“结果你是怎么对待大明的?”
“怎么对朕的?”
“居然想谋朝篡位!当皇帝?”
“耸人听闻啊!真是耸人听闻!”
“我大明建国百年,第一次听说内阁大学士想当皇帝的!简直丧心病狂!”
“来人!”
“把他的心挖出来!”
“送到太庙上去,给太宗皇帝看看!看看他的黑心!”
朱祁钰爆吼。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皇帝会用这种方法破局。
孙太后吞了口口水,这朱祁钰,怎么这般厉害?
其实从杨士奇操弄权柄之后,皇权就开始向文官集团倾斜,直到土木堡之战爆发后,勋贵死伤惨重,军权旁落,文官集团夺取军权后,一飞冲天,形成了现在文官集团这个畸形体制。
皇帝和文官,变成了平起平坐,俨然成了皇帝和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格局,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皇权愈发式微。
皇帝根本没权力杀掉文官,尤其是阁臣,就算冠以谋反罪,也要征得整个文官集团的同意才行。
可是!
朱祁钰用胡搅蛮缠的方式,杀了高谷!
还用如此暴烈的刑罚杀!
更可怕的是,没人反对!
整个奉天广场上静悄悄一片,陷入诡异的静默。
没人反对,没人阻止。
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
太监金忠撕开高谷的前襟,尖刀插进去,狠狠一搅。
手法并不熟练,弄得高谷惨叫个不停。
两个人都按不住他,因为口出污言秽语,被堵住了嘴巴,但还是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
凄厉的惨叫声在广场上回荡,进入所有官员的耳朵里,每个官员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文官,像杀猪仔儿一样,被杀了?
这是文官啊!这天下的真正主人啊!真被杀了?
所有人震惊之余,莫名其妙的对皇帝产生了一丝恐惧。
诡异的是,那些把“陛下不可”挂在嘴边的文臣们,竟没有一个为高谷说话,除了耳朵遭罪外,就如老僧坐定般跪着,仿佛真入定了,什么也听不到。
气氛愈发诡异,广场静悄悄一片,只剩下高谷的凄厉惨叫在回荡。
但是,真正战战兢兢、心不落底的是勋贵啊。
事情因顾兴祖而起,皇帝先杀了高谷,接下来要杀谁?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郭晟。
郭晟真想两眼一翻,直接去见父亲兴国公郭亮,他不想亲眼看着勋臣家族被满门抄斩。
可是他试了几下,都死不了!死,真的太难了!
近年来他都以长寿自夸,现在才发现,活岁数大不是什么好事。
他狠狠瞪了眼顾兴祖,谋事不密的废物,本侯不想死就只能委屈你了。
老爷子膝行几步,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顾兴祖救驾不利,其罪当诛!老臣愿代陛下斩他狗头!以警不法!”
此言一出,顾兴祖都懵了。
是你们推我出来的,还说要让我当勋贵的魁首,也是你们让我和太上皇暗中谋划,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冤枉啊!
他刚要说话,却没人给他说话的机会。
所有勋贵都冲朱祁钰磕头:“请陛下斩顾兴祖!”
那急切的模样,仿佛要甩掉大麻烦一样。
顾兴祖整个人都傻了,刚要说话,却被人踢了一脚,摔个狗吃屎。
看着他们前倨后恭的嘴脸,朱祁钰笑了。
看看,多不要脸!配当勋贵?当我大明的支柱?
呸!
朱祁钰目光幽幽。
就杀一个顾兴祖?便宜死你们了!
他看向了张輗、张軏兄弟,勋贵的魁首,朱祁镇最大的支持者,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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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作者今天是去县城考编的路上,背了三个月通用知识,有把握考上事业编!
但是,近两天好兄弟们疯狂支持这本书,作者一看,书要火啊,猝不及防啊,还考个屁编了,作者直接把准考证撕了,不考了,半路下车,打车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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