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看见自己的亲父,差点被柿给溺死,整个人目瞪口呆。
陛下是疯了吗?居然如此羞辱皇帝!
那些都是太监的柿!
那些猪狗不如的太监拉出来的柿,再由禁卫丢出去,砸在父皇的脸上……
不管怎么说,父皇也是皇帝啊!
皇帝的尊严放在哪?
若传出去,以后谁还服从皇权?
皇权失去了神秘感,皇帝还是皇帝吗?
陛下他究竟要干什么?
他再看朱祁钰,不由得打了個寒颤,皇帝真疯了!
朱祁钰面色阴沉似水。
仁智殿也点燃了!
京营却还没来!
于谦,你可真是朕的股肱之臣啊!
“回禀陛下,朱夫人带到!”
朱祁钰看见,一个中年少负牵着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小姑娘,步履坚定,充满信心。
和她父亲真像啊,容貌像,举止像,神态更像,难怪于谦一反常态,重女轻男。
“朱于氏给陛下请安。”
璚英跪下行礼,不卑不亢。
即便火炮轰隆,宫墙摇摇欲坠,璚英脸上却没半分恐惧,脸上带着与生俱来的淡定。
可惜了。
长个男儿像,嘴角还有黑色的绒毛,像是胡子。若有几分颜色,进宫侍奉朕也不错。
朱祁钰失望地摇摇头,挥手让她们起来:“朕今天要死在这里,你们也会跟着陪葬,怕不怕?”
“臣女不怕。”璚英坦然道。
“好!有乃父之风!”
朱祁钰又看向朱骥的母亲:“朱老夫人,你怕不怕?”
老太太打了个哆嗦,带着哭声说不怕,哆哆嗦嗦的。
“不必害怕。”
“不过死而已!”
“八年前,瓦剌攻打北京城!”
“朕就站在城墙上,看着也先的大军。”
“联营几百里,二十万精锐大军!”
“那时的朕,就做好了玉石俱焚,和北京城、和大明一起赴死的决心。”
“虽然过了八年,时过境迁。”
“但朕依旧不怕!”
“若叛军打破了宫门,朕第一个去死!”
“死,有甚可怕的!”
朱祁钰扶剑而立,慷慨道:“你们,也不必怕!能和朕死在一起,是你们的荣耀!”
他环顾禁卫。
不少人缩了缩头,满脸恐惧之色。
很多太监也不敢看朱祁钰的眼神。
朱老夫人和她女儿都快吓晕过去了。
呵,懦夫尔。
“妾身愿与陛下赴死!”
唯有璚英慷慨道:“陛下有英雄气,乃天下共主,臣民服之,妾身能与陛下同死,必流芳千古!”
轰隆!
却在这时,宫墙被轰出一个缺口。
有死士爬了进来。
“皇爷,快撤吧,撤去乾清宫!”从仁寿宫放火返回来的王勤,跪在朱祁钰面前,抱住朱祁钰的腿。
一个半时辰了!
不管怎么算,于谦都该来了。
但他没来,说明他也放弃了朕!
就算再拖延半个时辰,又有什么用呢?
没有于谦的京营平叛,不管怎么拖延,都不过苟活几个时辰罢了,还不如轰轰烈烈去死。
朱祁钰踹开王勤,面容果决:“死则死矣,有甚可怕的!”
“皇帝有皇帝的死法。”
“太子!”
“过来!”
“朕先送你一步!”
“随后,朕就去黄泉路上找你!你并不孤单!”
“来吧!”
他冲朱见深招招手,让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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