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药等夏挽秋用完饼后,就端了水,夏挽秋喝了一口后,坐在椅子上仔细思索。
“主子,这会不会是秦少爷给的回礼?”山药猜测道。
“回礼?”夏挽秋重复了一遍,猛地想了起来,气的差点跳起来,“好他个秦烨,这是拐着弯骂我呢。”
“啊?”山楂还没明白,山药已经想到了。
夏挽秋当初送了秦烨一个绣着白猪想吃饼的荷包,秦烨回送了夏挽秋这么多饼,刚刚夏挽秋还吃了一块,这下……到底谁是白猪就可想而知了。
只是这话山药不好解释给山楂听,见主子气呼呼的样子,赶紧说道,“那盒盖上还贴了一封信。”
夏挽秋这才看到,伸手拿了下,竟发现那信封被人粘在了盒盖上,山药已经去拿了玉柄小刀来,小心翼翼地把信弄了下来,然后把信和小刀都递给夏挽秋。
夏挽秋拆了信,就见那信上写着,以后想吃饼了说一声,他再送,不用馋的在地上打滚。
“欺人太甚。”夏挽秋气的直磨牙,“竟然说我是猪。”
“主子别气了。”山楂拿着团扇给夏挽秋扇扇子,嘟囔道,“其实秦少爷也想不开,让着主子一下又怎么了。”
“哼。”夏挽秋也觉得山楂说的在理。
“再说了,主子迟早要嫁给秦少爷的,秦少爷说主子是猪,那他是什么?”山楂有些为自己抱怨道。
夏挽秋听了,一下子笑了出来,山药也有些忍俊不禁,“就你小人精一个。”
“山楂说得对。”夏挽秋这几日的抑郁感全部消失了,她起身往小书房走去,“我这就回信去。”
夏挽秋的信更简单,只有十个字,“吾若为此物,汝又为何物?”
想了想,又让山药把自己前几日新画的那副画找了出来,画很简单,是一个人骑着毛驴,毛驴倒是能看到侧面,只是那人只有一个背影,身着藏青色长衫,头发仅用白玉簪束起,最妙的在于画上有一只手,匀称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根树枝,树枝前面绑着绳子,而绳子上拴着一根萝卜,萝卜正吊在毛驴鼻前的位置。
把两样东西都交给山药,又吩咐道,“二嫂刚刚给我拿的胭脂挑出两盒送给晴儿。”
“是。”山药找出画后,先打开让夏挽秋过目,等她点头了,才重新把话卷起,“那奴婢这就让人给秦府送去。”
“别。”夏挽秋张口阻止道,“明日下午再让人去送。”总不能一收到秦烨的东西,就回信,那显得她多急不可耐似的。
“是。”
“这些饼味道不错。”夏挽秋咬了下唇,才说道,“大嫂和二嫂那儿各送二个,告诉大嫂二嫂,她们和两个哥哥必须都吃。”
山药和山楂一下子笑了起来,“主子你好坏。”
“哼,反正他们的妹妹都成小猪了,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说完嘴角上翘,“等他们吃完了,我再去告诉他们这饼的意思。”
席蕊回去后,就见母亲和哥哥都在等她,席母满脸紧张地问道,“如何?”
“表姐很感动。”席蕊没有提自己听夏挽秋讲故事的事情,只是把夏挽秋羞红脸那些都告诉了母亲和哥哥,“而且她很不好意思地和我提想把书留下,好慢慢看,还给我了一根金步摇呢。”
席母看向席世e,席世e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无妨,就算她留下来也对我没什么影响。”
“这就好。”席母松了口气,“丫环的事情呢?”
信是绝对不能让女儿去送的,万一事发,那对女儿的名声不好,而让夏府的丫环去送,就算事发了,也是夏府没有管好丫环,到时候夏挽秋再哭闹要嫁给自己儿子,这个亏夏府只能自认了。
而且,自己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席母一瞬间已经做好了打算和以后应对的办法。
“虽没有松口,却不远了,那日我与那红怜聊了挺久,她心中多有不平,感觉自己待遇比不上山楂山药也就算了,表姐对绿柳都比对她好。”席蕊面露得意,“这几日我再找她几次,许给她金银和以后保证她能做哥哥的姨娘,怕就成了。”
“很好。”席母一脸笑意,“有这么个棋子放在夏挽秋身边,我也放心,到时候她嫁到咱们家,别想瞒着咱们她到底带了多少压箱底银,就是委屈世e了,等她没用了,我一定给你出气,一个小丫环心气倒不小,也不想想配得起我们席家的少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