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看着眼前瞬间呆傻的魂灵，莫北赶紧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神里已经不见了任何凌厉。

灵体本就敏感，尽管他现在几乎没什么法力，但身为冥界之主与生俱来的气势就足以让对方魂飞魄散了。

他蹲下身来，温和道：“不用怕，你叫什么？”

“……张中正。”

“怎么死的？”

“车祸……你是，阴阳先生？”

“比阴阳先生强一点。”莫北懒得和他解释，仔细打量着对方一身匀称的腱子肉，“身材不错啊，做什么工作的？”

刚刚平静下来的魂灵再次颤抖起来，双臂把膝盖抱的更紧了，低声说道：“打拳的。”

莫北感知到他的情绪，失声笑道：“我对男人没兴趣，有什么遗愿没有？”

“遗愿？”

“你说一个遗愿，我帮你完成，作为交换，你要供我驱使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会放你回归冥界。”

莫北耐心解释道：“正常情况下，你的尸体火化或者腐烂之后，魂魄会自动前往冥界。”

他其实完全可以直接施展拘灵术，强行拘役这个魂灵，但既然决定了这一世做个好人，他便坚决不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张中正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我想见一下我的朋友李伟，嗯……曾经的朋友。”

“李伟？怎么有点耳熟？”

“他是世界MMA综合格斗羽量级冠军，这两天的广告上应该经常能看见他。”

莫北有点犹豫，看样子对方和李伟之间似乎颇有嫌隙，而他现在的法力只够施展一些最基础的诅咒术，和世界格斗冠军对线，他胜算不大。

自己只是想让军训过的舒服一些，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算了，你忙你的吧。我再找找别人。”莫北不再废话，起身就走。

“等等！”张中正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你刚刚说的供你驱使是什么意思？”

“类似于附身，让我短暂的可以借用你的力量和能力。”

“那你可以放心，如果真起冲突的话，他打不过我。”

打得过格斗世界冠军？

这句话顿时吸引了莫北的注意力，“详细说说。”

“我和李伟都是MMA综合格斗职业选手，一直以来我都压他一头。”

“但是在临近比赛的一次飞行尿检中，我被查到摄入了兴奋剂，禁赛了半年。”

“你应该知道，我们职业运动员，一切的饮食都是队里严格管控的，不可能有问题。我想了很久，唯一可能出问题的地方，就是李伟。”

“我俩关系很好，经常私下切磋，每次我的水瓶就放在擂台边。”

莫北点了点头，“你怀疑他给你下的药？”

张中正痛苦地抱着脑袋，“我不知道，但是只有这个可能……我真的想不明白，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为什么要这样做……”

莫北能感知到张中正没有说谎，如果是这种情况，以他的能力再辅以诅咒术削弱对方，对付李伟就毫无压力了。

“成交。”

接着，他口中低吟，随着一连串古怪的音节蹦出，周身的空间迅速扭曲起来，一条小臂粗的锁链凭空出现，瞬间便缠住了张中正，将他拖进了虚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