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也希望他早点好起来,总不能让这样一个大男人天天睡在自己的住处,被长老惩处取消晋级资格固然严重,而自己的清誉更为重要。因此她别无它法,只能权且相信张小狂,点头答应。
在寒云为张小狂脱去上衣的时候,张小狂闭起眼睛,脸上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让寒云心中十分不爽,扬手便抽了张小狂一个巴掌。
张小狂一下子睁开眼,惊声说道:“师姐,你干什么!我们是要针灸,不是让你摸我脸!”
寒云怒目相对,阴沉道:“再有半点轻浮之举,我银针刺你双眼!”
张小狂尴尬一笑,只好恢复常态,可他明明看到,在寒云阴沉的脸上,其实还泛着一缕红晕。
张小狂身体的伤势,其实凭借那些药石足以七日完全复原,他突然让寒云帮他针灸,是因为这几天来,他的元神感知到张小狂的几处经络闭塞不通,这也是为何以前的张小狂一直不能气聚玄关的根源所在。
要想有朝一日再踏九重仙天境,就要重新修炼,乘此机会,让寒云帮忙将经络闭塞之症解决了也算向前迈进一步。
寒云根据他所述的穴位一一将银针刺入,张小狂开始承受一种酸麻的痛楚,他闭上眼睛,神情肃穆地对寒云说:“师姐,你帮我一一查看这些银针,凡是没有渗出血渍的,就转动银针,直到每一根银针之下都有血液渗出为止。”
寒云点了点头,认真的查看着每一根银针。
却在何时,一个白衣男子缓步走进了寒云的院中,正是上次的白衣男子,寒云称之为师兄的人。他步伐很轻,无声无息地走进了厅堂,然后调整一下神情,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跨步迈向内室。
房门没关,白衣男子走到门口一眼便看到赤裸着上身的张小狂的背影,而寒云正斜跨在床沿,身子向里倾斜,瞩目于张小狂胸前檀中穴的银针。
房中微显昏暗,这样的姿态,从门口看来,仿佛是寒云依偎在张小狂的怀中一般,顿令白衣男子气急败坏,愤声叫道:“师妹,怪不得你说要自己为他治伤,原来是这般的治法,真是伤风败俗!”
寒云和张小狂同时被他的声音惊到。
“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寒云站起身来望向房门外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说:“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双修?”
他的话阴阳怪气,使得寒云幡然醒悟,也想起了他先前的话语,顿时恼怒起来,厉喝道:“韦涛,你休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他抬手一指上身赤裸的张小狂,说:“这显而易见的一幕就呈现在我面前,你还说我胡说八道!真想不到师妹你会是这种人!”
寒云羞愤不已,回道:“我只是在为他针灸而已!”
韦涛道:“针灸?我曾与你共同查验过他的伤势,像他这样的伤势,针灸又有何用,这恐怕是你们这对狗男女找出来的借口吧!”
寒云已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指向外面,恨恨地说道:“给我滚!”
韦涛阴险一笑,道:“好!我滚,我会将此事如实禀告给法堂执事崔奇长老的!”
话落他袍袖一甩,转身疾去。
寒云怔在了原地,良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