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认真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是我认错人了,公子请坐,我有话要问你。”
两人坐下后,夫人左看右瞧,仍旧不停的打量他。
东方嬴政让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说道:“晚辈前些日子掉进了一个山洞里,导致衣服破烂不堪,有些失礼,途径贵地只想讨口饭吃,没想到会惊动夫人。”
夫人本来神色恍惚,听他一说,如梦初醒,忙问道:“你落的可是江对面那座山吗?”
东方嬴政点头道:“正是那座山,那洞口被杂草覆盖,晚辈没有提防,不小心掉了进去。”
夫人问道:“你可在洞中看到什么人?”
那餮大叔自己出洞,东方嬴政恨他恨得要死,餮大叔最怕的就是张扬他出洞的消息,东方嬴政却巴不得世人皆知,好让他的仇家去收拾他,以解留他在洞中的心头之恨,于是道:“的确看到一人……”
夫人急问道:“那人什么模样?”
东方嬴政将餮大叔的模样说了一遍,说道:“他说他姓餮,只是在半月之前已经出了洞,现在在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
夫人脸色一变,说道:“他手脚被捆,如何出洞,你没有说谎吧?”
东方嬴政急道:“晚辈如有半句谎言,便不得好死。那姓餮的确实被捆住,只是……他后来不知想了什么办法,将捆他的乌金蚕丝弄断跑了出去。”
夫人脸上更暗,又问道:“你又是怎么出洞的?”
东方嬴政就将洞中怎么发大水,水退时有一个小洞,他如何用短剑削洞壁爬出来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不过自己用剪刀剪断乌丝一事,却只字未提。
他已经从夫人神色中看出,这夫人似乎对那姓餮的极为痛恨,说出自己为他剪断乌丝,怕是要自讨苦吃。
夫人默不作声的听着,脸上担忧的神色越来越重,等东方嬴政说完,叹了口气,道:“他这一走,江湖上怕是又要生出许多事端……”
东方嬴政道:“怎么了?”
夫人一怔,霞飞双颊,她虽然中年,娇羞之态却不亚于妙龄少女,扭捏道:“算了,他既然已经走了,还说他干什么,只是……只是有点棘手……”
东方嬴政见她扭扭捏捏,心道,看来那餮大叔跟这夫人肯定很有关系,想来夫人肯定是怕他出来以后,找她夫君算账。也许就是她丈夫将餮大叔关在那山洞中也未可知。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门外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道:“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
夫人吃了一惊,低声道:“我二哥来了……东方公子先躲一躲。”
东方嬴政不明所以,那夫人伸出左手,按住他的嘴,右手拉着他手臂,将他拉到西厢房,低声道:“你躲在这里,千万别出声,我二哥脾气很大,稍有疏忽,你性命难保我也没有办法。”
东方嬴政看这夫人娇怯柔弱的样子,竟有一身武功,这一拖一按,他半点也反抗不得,只有跟着走的份。
他不由暗暗生气,心道,我也没想要到这里来,是你自己请我来的……刚才还以礼相待,现在躲躲藏藏,不是活活像个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