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嬴政见这人反复无常,又气又恨。
餮大叔仍是狂笑,道:“只是这热闹,你却是无缘看见了。也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你好。”
东方嬴政怒骂道:“放你的狗屁。”
餮大叔不怒反笑,拍手道:“骂得好,只是我不能再陪你了,不然多听你骂几句,也快活快活。”
话音刚落,只见餮大叔纵身一跃,已然攀上石壁。东方嬴政又恨又急,忙跑过去,抬头看,餮大叔有如一只壁虎,在光滑的石壁上越爬越高,离头顶那点光亮,似乎也越来越近。
片刻之后,餮大叔那黑黑的一点身影已融入亮光之中,洞中又是一片死寂。
……
那日廖雪妍刚对怒气冲冲的东方嬴政喊了一句,只觉得脚下一空,身体向下直落。
好在她见东方嬴政的父亲正在与人恶斗,早就将翠珠软鞭拿在手上,身子还没下落,鞭子飞起,缠住了旁边一颗小树枝上。
那小树枝不大,“啪”的一声断掉了,便在这一刻,廖雪妍已经借力飞起,跃到了洞口。
没等站稳,脚下又是一滑,骨碌碌滚下了山,幸好山坡上杂草丛生,山坡也不是很陡,她滚到山地底时,也没什么大伤,只是又惊又吓,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半夜,廖雪妍忍着身上疼痛,爬起来挣扎着向山上走去。
爬到山上,哪里还有东方嬴政父子的踪影。她探头四下张望,隐约见有几具尸体,被几只饿狼围着吃去了大半,她不敢出声,怕引饿狼上山。
廖雪妍慌忙转身向山下跑,到了山下,意外的是她的小白马还在。她过去拍拍马头,翻身上去,慌不择路,借着月光,策马奔驰,只求离开这山越远越好。
白马一跑就是几十里,廖雪妍心中着急,又惊又怕,义元镖局突生变故,她是想也没想过,父母此时不知去向,更不知为何将她丢下不管。
身下白马虽快,但山谷太大,直到下半夜,她才远远听见有兵器相碰的声音,廖雪妍策马急奔过去,暗想,说不定爹和娘在这里跟恶人拼斗,我正好助他们一臂之力。
到了前面,只见一片丛林,廖雪妍下马,牵马行走。那小白马也极是懂事,脚步轻轻,踏在草地上,没有半点声响。
从树林间隙望去,只见四个人在恶斗。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廖雪妍不由又恨又怕,此时天已经大亮,只见这四人分两边。一边是一个胖子和瘦子,瘦子瘦的皮包骨头,眼睛却大的要突出来,手使一把份量极重的铁棍,胖子肥头大耳,活像一头肥猪,使用一只粗大的判官笔。
另一对一高一矮,高个子肩宽背阔,有如一头恶熊,提一把长刀,矮个似个娃娃,却使着一条又粗又重的链子锤。
这两对正是在义元镖局中杀死众镖师家丁的四个人,不知为何在这里又相互打起来了。
廖雪妍大气也不敢出,一望便知,这四人武功之强非同寻常,比义元镖局镖师高出不知多少,出手之快,力道之猛,便是总镖头五里岗与副镖头斌施工也是远远不及。
高矮两个似乎稍占上风,高个那长刀出神入化,逼住瘦子的铁棍,矮子流星锤也将胖子手中那长笔牢牢封住,但二人要想取胜,却也是极难。
只见这两对人哇哇乱叫,一直斗到日上三竿,四人都已受伤。
又斗了百余回合,高个叫道:“罢了罢了,我们都是为那东西而来,何必非要自己拼个你死我活,咱们还是快点住手,找到镖局那老东西要紧。”
廖雪妍在树后听了,心中一动,暗想,他们说镖局那老东西,应该就是在说爹爹……看来爹爹他老人家还没事……却不知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