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芸听到小姐与青袍老者的对话,边与王元崇对打,边抢声道:“我们小姐不说,是怕你们不高兴,我家夫人倒也确实提过什么洛阳金刀……”
王元崇听她说话,趁机狠狠一刀砍过去,
孙芸让过,断叉在他刀背上一点,当的一声,王元崇虎口发麻。
孙芸口中不停,笑道:“夫人说洛阳金刀,全靠一个金子,人家跟人你们打架,都舍不得把金器弄坏,还没出手,已经留了几分情面。”
李成建怒道:“小姑娘不要信口开河!”
孙芸道:“你们去抢人家镖局才是信口开河,说什么受人之托,却又不肯说出到底受何人之托,这样的小把戏,谁不会?”
李成建冷然一笑,道:“小小年纪懂什么,你们为义元说话,想必是与义元有些瓜葛吧。”
他心念一动,又问道:“那位小姐,你娘可是姓宁吗?”
那小姐摇头道:“我娘可不姓宁,你别乱猜了,说了你也不一定认识,我娘连大院的门都没出过。”
李成建眉头紧锁,他曾听说廖鹏图的夫人宁满秀有一个妹妹在华山学艺,以为这少女是宁满秀妹妹的女儿,看这小姑娘说的斩钉截铁,知道自己猜错了,但一时还真想不起廖鹏图还有什么靠山。
王元崇追着孙芸,恨道:“我们就是要抢义元镖局,你又有什么办法?恩师现在已经是义元镖局的掌门,过几天就要将义元迁到洛阳去。”
孙芸骤然回身,怒道:“别人来做这义元镖局的掌门,我家小姐也不愿理会,但你师父来做,我们就不乐意。”
王元崇冷笑道:“生气也是白搭。”
孙芸失声道:“我家小姐才做得义元镖局的掌门。”
一旁的小姐听孙芸这么说,非但不生气,还面带笑意,微微点头。
李成建师徒先是一怔,跟着哈哈大笑,眼见那个小姐容貌美丽,年纪比孙芸还小,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竟然还想当义元镖局的掌门。
王元崇怒道:“小丫头胡说八道。”
孙芸道:“你师父又老又丑,你看我家小姐多漂亮,让她做义元镖局的掌门,不比你那又老又丑的师傅强多了。”
那个小姐听孙芸夸自己美貌,心中欢喜,灿烂一笑,真如春花初放,美玉一般。
东方嬴政在乱石中看到这两个少女的胆子是越来越大,身为义元镖局之后,他是大感痛快,可听孙芸说那小姐要去做义元镖局的掌门,却不由生怒。
心道,他们这些人也太不把义元镖局放在眼里了,男女老少都想去当义元镖局的掌门,这义元掌门就这么好当的吗?
王元崇一听孙芸这话,狂怒不已,叫道:“天下的人都死光了,才轮得到你们两个小丫头来当掌门。”
金刀一挥,便向孙芸头顶砍去,孙芸竟然也不躲,向金光里直冲过去,突然伸出断叉,往王元崇腰上疾戳。
王元崇侧身让过,挥刀如风,直砍对方脑门。
他刀砍是假,左掌却悄然使了十分力,从旁击出,一心要一掌将孙芸打晕。
孙芸闪身飘走,躲在一棵大树旁,“啪”的一声,王元崇的手掌打在一支树枝上,有碗口粗细的树枝,顿时断了。
王元崇继续跟进,孙芸见他出手狠辣,再也不敢忽视,舞动断叉和他斗了起来,两人拆了十几招,孙芸毕竟年纪小,很快就被王元崇刀掌相杂,逼的施展不开。
青袍老者见这小姑娘使用的招数很是不凡,虽不全部精妙,但出手姿势却不同凡响,知道她是兵器不趁手。
一个小小年纪的姑娘,用随手捡来的断叉便与他徒弟斗的旗鼓相当,实在令人心惊。
那小姐见孙芸处在下风,忽的从怀里拿出一把剪刀,说道:“孙芸,你接着。”信手一扔,那剪刀飞在空中银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