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嬴政只觉得头重脚轻,湿巾蒙的他透不过气,挣扎了几下,感觉像腾云驾雾,飘飘忽忽的,竟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嬴政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片乱石之中,他坐起来,感觉头还有晕,甩了几下便又横身躺下。
环顾四周,只见身在一处半山腰,四周怪石嶙峋,倒是个藏身的好去处。
又躺了片刻,东方嬴政挣扎起来,发现身上的衣服烧的破破烂烂,已经衣不蔽体,但里面的蚕丝背心还是完好如初,上面还写了一行字:“快点回家。”再看,旁边地上还有把短剑。
东方嬴政认得那是爹爹的东西,不由抬起头大声喊道:“爹爹!爹爹!爹爹!”一连三声,无人应答。
东方嬴政拿起短剑细看,发现短剑旧的很,确乃爹爹所佩之物,心道,难道是爹爹把我从大火里救了出来,那为什么又把我丢在这里不管……
他挣扎着站起来,又喊了几声,抚着石头向四周看,只见遍地都是参天大树,没有一个人影,仔细辨别方位,才发现离城里已经很远了,离家却很近。
正踌躇间,忽听到不远处有人声,似有些耳熟,东方嬴政活动手脚,虽然衣服破烂不能蔽体,身上却没有伤。
适才头晕不过是浓烟呛到了,此刻山中空气新鲜,早就没事了。他拿了短剑,别在腰间,听到那说话之声越来越近,忙缩头躲在乱石之中。
从石缝中看,一干人正急行而来,前面两人开路,后面两人断后,中间八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前面开路二人东方嬴政认得,正是刘元伐与王元崇,后面那两人隐隐便是李元霸和蔡元里。
原来是洛阳金刀一众门人,那八个大汗又将桌子拼成了轿子。
忽见两个身影一闪,已经拦在轿子前面。瘦汉子王元崇怒道:“你们再不识趣,可别怪我不客气,三番五次,我看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东方嬴政见拦在轿子前的,竟是去义元镖局的那两个年纪不大的美丽少女。
年纪稍大的少女尖声道:“不要脸,你们把人家钢叉打断砸到了我家小姐,如今要你们赔礼道歉,还不肯?”
刘元伐怒道:“大爷我走南闯北,从未给人道歉,更别说你们两个小丫头。”
那少女恨声道:“小丫头怎么了,小丫头你们就可以随便欺负吗?”
东方嬴政见洛阳金刀一众人也是被烧的衣不蔽体,破破烂烂,脸上多是黑不溜秋,极为狼狈。
那两个少女因为先走,未遇大火,与洛阳金刀一门人一比,衣着红绿相应,很是鲜艳。两个鲜活可爱的小姑娘竟敢阻拦十几个才脱火口,怒气冲冲的大汉,胆量可是真不小。
那冲突的场景更是令人觉得好笑。王元崇冷然道:“快点让路,不然……”
年纪稍大的少女更不相让,失声道:“快来赔礼。”
王元崇不理睬,回手一招,便向前直闯过去。
那少女也不示弱,竟然站在路中间不动,忽的将手中的断叉一扬,叫道:“快向我家小姐道歉。”
王元崇大为气恼,喝道:“快走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少女一笑,道:“你不客气又怎的?”
说着上去就是一掌,正打在王元崇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
东方嬴政见形势紧张,正为两个少女担心,却因这少女突然的一下,差点笑了出来。
王元崇大怒,伸手直出,就往少女头顶抓去。轿后的李元霸见师弟骤然出手,这一抓要是抓在那少女头上,非死即伤,急忙叫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