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里见二人姿势凝重,倒也不敢轻视,心道,见好就收,多斗与益,只怕自讨没趣。
这两个后生摆出来的架势都是一等一的功夫,旁人看了不觉得有什么,但在蔡元里这等行家人眼里,却知不易打发,当即哈哈一笑,拱手道:“两位请回吧,咱们只分胜负,不斗生死。”
言语中已多了许多客气,五黄岩与斌阳春二人脸上一热,料想空手与这大胖子过招,多半只会败的更惨,一时不知该进该退。
廖雪妍快步上前,大声道:“两位哥哥,我们三人再与他斗斗。”
廖鹏图喝道:“雪妍还不住口,胡闹!”
廖雪妍娇生惯养,但最害怕父亲,只得退后几步,气呼呼望着蔡元里。蔡元里见廖雪妍娇艳美丽,笑眯眯点了点头,廖雪妍瞪了他一眼,转过头不理。
五黄岩与斌阳春二人开本害怕廖雪妍耻笑,此时见她全心维护,足见有情有义,心中大感安微。
只见西边首座上钟行远起身道:“今日一见,方知洛阳金刀果然了得,来来来,小老儿许久未曾与人动手,也请这位指教指教。”
廖鹏图忙道:“钟兄,人家是冲我义元镖局来的,我镖局虽然不济,想还不需要劳动钟兄。”
钟行远哈哈一笑,说道:“廖兄此言差矣!一来,人家已经这院里谁有兴致,都可过上几手,二来,我开封平安镖局与义元镖局有如唇齿,怎还分什么你我,廖兄要是不准钟某上场,那可真是看不起小老儿我了。”
钟行远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东西两厅与院中的人听了,都觉得这洛阳金刀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不由各自在心中暗暗偏向义元镖局这一边。
瘦汉子王元崇上前一步,说道:“元里师弟,你先退下歇息吧,总不能你一个人打这一院子吧!”
蔡元里虽然得胜,但斌施工那一尺子打在肩头,却是痛的越来越厉害,见元霸师兄出来,正好退下,嘴上却道:“若是师兄不说小弟贪功,小弟倒是还可再支撑几场。”
钟行远缓步上前,他人虽精瘦,又脸上泛黄,但两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王元崇自然不敢大意。
两人在厅前相对而立,好似两根干柴。钟行远向李元霸拱了拱手,说道:“小老儿的家谱,想必你已经看了,可是你对你师父说我平安镖局徒有其名,此话怎讲?”
王元崇微微一笑,道:“钟老英雄心细,在下所说算不得数,平安镖局有名无名,看生意好坏便知,谁说了都不算。”
钟行远哼了一声,说道:“废话少说,机缘难得,还是请快些指教吧。”
说着作了一揖,从袖子里取出一支镖旗来。厅上众人见钟行远竟拿出一支镖旗来,有如正在走镖,不由都心生好奇。
王元崇心道,我说平安镖局徒有其名,又没说你钟掌门徒有虚名,你用人不当我指点你几句,你理不理会就是你的事了……当下双手抱拳为礼,说道:“钟前辈,请亮兵刃吧。”
钟行远晃动小镖旗,笑道:“我一生与镖旗为伍,哪会用什么兵器。”
王元崇细看钟行远手中那支镖旗,感觉没什么特别,正想开口询问,只见外面走进来两个少女。
厅上群雄正看着钟行远与李元霸二人,那两个少女一进来,众人的目光便不由移了过去。
只见她二人姿容秀丽,竟是不在廖雪妍之下,一个年纪小些的更是美丽非凡,比之廖雪妍有过之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