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的反应却让史登达的脸更黑了三分,只见岳不群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慢悠悠地端起旁边的茶杯,用茶杯盖子拨开茶叶,吹了吹上面的茶,闻了闻飘散的茶香,抿了一口,一脸陶醉地闭上了双眼,好似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
一时,气氛开始变得诡异。
众人看看岳不群,又瞧瞧萧剑来,最后全都汇聚到了史登达身上。
“既然岳师叔不管,那我只能按照我的办法来。”史登达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大声道:“嵩山弟子,都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音既响亮,又出其不意,众人都吃了一惊。
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
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发觉。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史登达道:“定逸师叔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甚么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便在此时,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啪啪啪!萧剑来边鼓掌,边讥讽道:“啧啧,盟主就是盟主,管天管地,连别家门派的事都要插手,不知道的还以为衡山派是嵩山派的别院。”他指着几十号嵩山派弟子,口中称奇道:“你瞧瞧,这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是不是意味着你们嵩山派想去恒山、泰山,和我们华山都不需要打招呼?”
当年看到这一段,就让萧剑来很不爽,你嵩山派再霸道,刘正风再有不是,这里毕竟是衡山的地头,你总该提前说一声吧?
没有,什么都没说,什么玩意啊!
此言一出,天门道人也坐不住了,起身道:“史师侄,你虽然拿着盟主令旗,但还请把话给我们说清楚,否则我必定上嵩山,问个明白。”
定逸附和道:“对,说清楚。”
计划三番两次被萧剑来打乱,史登达对萧剑来可谓是恨得牙痒痒,但此时也顾不上管萧剑来,他先冲着天门道人和定逸承认错误道:“天门师伯、定逸师叔,都是弟子办事不利,与师父无关,我只是担心完不成师父号令,这才着急失了分寸,还请师伯、师叔们多谅解。”
刘正这时风已觉察到了不对,趁机朗声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逼所屈,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