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精们派了个代表,用夸张的肢体语言叽叽喳喳地对我说了些什么。我很耐心地听着,这种耐心并不是我个人的优点,而是我不敢惹它们。我也没带眼睛,要是戴了的话肯定能清楚地看出它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至少能秒杀多少万个我了,那样我心里也算有个底。
代表讲述完,抱着胳膊,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没有比这种方式更直接地去请求人而不使对方厌烦的了。这招是我从这游戏里学来的。不过,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给膝盖上加点垫子和发声器的。前者是因为感情要表达的真切时必须要跪的沉痛,要毫不拖泥带水的,不能慢悠悠的,否则会给人一种想把你踹倒的冲动,但这种跪的时间不宜太长,否则会使下跪者的膝盖疼得厉害;后者是因为肉体从那种固定的高度和角度撞向地面,所能发出的声音是存在着极限的,总不能夸张到我一跪就把大地震开了一道峡谷的巨响吧,而发声器恰恰能弥补夸张的下跪动作所发出的音效不足的缺陷,甚至还能将原本的情绪通过加大的声音让更多人的人感受到。
“是我的外语不合格,请您换个方式讲述吧!”我喊完便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地等待回复。
“噗叽,噗叽,噗叽……”一声声物体填充空间导致空气被压缩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抬头发现只剩下一只胖墩墩的地精正在缓缓地扭向一处洞口。它向洞穴里瞅了瞅,一个肉颤颤的奋力跳跃,在空中旋转半圈,动作像个优美的跳水运动员,一头栽了下去。
“噗——叽。”因为肥胖的肚子,它卡在了洞口,半个身子留在洞口外,后脚胡乱地蹬了起来。我走过去,无奈地笑了笑,友好地把它按了下去。
这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以为是地精们抛弃了我,直到后来它们再出现后我才了解到它们是回去拿道具了。
过一会儿它们就会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讲述刚才代表的话。在它们那方法未亮相之前,友情提示一下,请务必保持眼睛处于放松状态,如果有干涩疲惫请看向窗外放松一下,因为它们的方法太过于耀眼,太过于出众了。不是说它们拿着个探照灯一样的东西晃你的眼,而是那种方法给人的印象就好像是闪着强光一样。
有个洞口出现了响动,我寻找到,一个木制的正方形物体缓缓地生了起来。在还没有见到整体时,无法下结论,但它升起的速度太慢了,好像是在故意地吊人胃口,搞得我都想上前一步一把给它揪出来。出来到一半时,我看到了一张白纸,纸上画了些东西,大部分都被挡着。最后,整体都升了出来,连同着下面举着它的调皮小地精。
原来是一块方形的标示牌,有边框,中间是一张白纸,纸上画着些内容,我一时半会儿没看明白,方框下是个撑起它的棍子,此时在地精的手里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