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场雪,还是继续下去?要持续很久?”穆思慧问。
“不清楚,我只知道情况没有更糟,只有最糟。”
“难道和《后天》一样?一下子,气温下降到连人出门买菜都很困难?吃饭都成问题?”穆思慧多问了句。
知道穆思慧不信的陆青,没有正面回答这件事,“希望不会如此吧。”
“明天我要出门买菜,你把电费转我,我替你交了。还有,我就读临床医学的时候拜过一个老师傅,会点推拿,要不一会儿我给你按摩一下?我看你这几天右手已经超出使用频率了。”
“不!不用!!”
……
自从地理学被老天爷按在地上摩擦后,天气预报就再没准过。
预计只下一周的雪。
足足下了一个月!
北方有句古话。
下雪不冷,融雪冷。
就在大家以为会雪过天晴的时候,气温再次像大家买的股票一样,一路下滑!
-20°。
-30°。
-40°。
-50°。
一直等下降到-60°时,才趋于平稳。
不降不升。
“好冷啊。”出门扫了十五分钟雪的穆思慧,回到避难所后,冷的直发抖,连带着她给孩子喂营养的地方一起抖,光从外表看,就很有视觉冲击感。
“都说了不用扫雪,你非要去。”陆青挥手道,“来,喝杯热水。”
一杯热水顺着穆思慧的天鹅颈饮下肚,才好一些。
“看来,你说对了,乐观主义者,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丛生悲观心态。”
倒也不算打脸。
只是穆思慧没想到,事态正如陆青所想,在一步步恶化。
她更没想到,陆青计划修建的这栋避难所中,会存储如此丰厚的物资,丰厚到一辈子蜗居在里面都不会饿死。
好奇居多,除此之外,还有点疑惑。
陆青笑着回,“不用太悲观。大毛的上扬斯克,常住人口一千四,那里的历史最低气温是-93.6°,那种情况下,都有人能存活,咱们照样可以,现在也只是行动不太方便罢了,更何况,昨天还有志愿者给咱们送菜呢,这几天一直在吃肉,咱们今晚不如刮刮油水,吃顿水煮菜?”
“行。”
穆思慧去厨房忙碌。
陆青刚想玩大表哥,门口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喊声。
“陆青,陆青在吗?陆青在吗?”
陆青做好防护出门。
大院门外。
一女两男。
女的,胳膊带红袖章。
两个男的,手挎钢枪,四周戒备。
“是陆青本人?”
“嗯。”
零下六十度的天,每说一个字,都像闷一杯高度白酒似的,划嗓子。
“陆青,你好,根据《大夏临时管控法案》,从明日起,你将纳入渝城沙区石兴桥街道办事处,接受管理。”
“根据石兴桥街道办事处一号文件,将你划定为青壮年,于明日早上八点去办事处报道,从事地下避难所挖掘工作,期限不定,在挖掘避难所过程中,街道会解决你的吃穿用度,毋庸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