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破败的房间,一个被抽掉脊椎拨开贴在窗户上的人,就连手脚都被打断,四四方方的贴在窗户边缘。
要掉不掉的头颅,流着血泪,字字控诉。
黑色长发的少女脸上带着愕然,委屈,不解。
她摇头,眼泪比上头那个掉的还快。
“我没有看到你。”
“如果我看到了你,我又怎么会视而不见呢?”
她语气带着三分痛苦三分遗憾三分倔强还有一丝被误解的忧伤。
字字如泣如诉,头顶那颗流着血泪的头,都有一刹那茫然。
白茶趁机打量着他这個身体。
不知道是谁把他贴在这里的看起来现在是下不来,但如果她要是把窗户打开……
那贴在上面的钟满是一定会掉下来的。
掉下来的钟满会干什么?这几乎可想而知。
啧。
“你就是故意装作没有看到!”钟满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起来很激动,头坠在脖子上面,撞击着窗户咚咚咚的响。
“只要我死了,当然就没有人证明你根本不是C3,我听见了!你是新人!你是新人!”
“是你害死了我,你为什么不救我!!”
白茶被他吵得耳膜发疼。
真是不科学,内脏都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没有肺和气管还能发声吗?
算了,这里本来也不是讲科学的地方。
她身体都还在床上躺着呢。
“我是真的没有看见你。”她语气真诚。
撒谎,就要撒到底。
“就算我真的看见了你,我怎么救你呢?是前台先生杀的你吧,我打不过他呀。”
钟满已经不是人了,他表情怨毒狰狞。
“那你就应该陪我一起去死!”
你看,这不就谈崩了。
白茶遗憾的叹气,其实她两个任务有一个好处是没有规定时间。
可是基于二楼的情况,她也不敢拖。
开窗户,没有规定怎么开吧?
白茶搬起了屋内的椅子,朝着一面玻璃狠狠的砸。
因为隔着一层皮肉的原因,玻璃自然纹丝不动。
钟满痛的发出凄厉的惨叫。
白茶一遍遍的用椅子的根部锤着同一个位置,把那一块的皮肉都锤薄了。
而钟满持续连绵不绝的惨叫,让白茶头疼的厉害。
她也开始哭。
“你不要再哭了,我也没有办法,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也不想用刀伤害你,我只要把窗户锤开一条缝就可以了,你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真的!对!不!起!”
每说一个字,白茶就用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