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

一个交易日结束，张志杰首先完成卖出，他大声汇报：

“老板。我这边，持仓市值105.4万，当日盈利5.4%！”

他一脸热切。

张志杰为了赢得今天这一场比赛，动用了他从业数年的关系，综合了好几个金牌股票经理的意见，才能日赚5万港币。

他认为，面对一个新手，自己赢定了。

张志杰主动问道：“高总，你呢？”

高秋楠一脸不敢置信：“我……”

林乐大声道：“高总真是我见过最天赋异禀的股票经理啊！入场金额100万，目前持仓市值126.5万，当日盈利26.5%！”

张志杰震惊，他脱口叫道：“这不可能！”

“是真的，是真的！”

林乐道：“高总分别选了周大福、长江实业、港城巴士、九龙置地以及绿洲科技。

今天下午三点，长江实业突然公布去年的年度财报，营收比一年增长12.6%……

所以股价在今天最后一个小时，就猛涨了一波，另外四只股票也是全线高涨啊！”

张志杰呆呆的看向高启山。

高启山道：“别看我，我不可能提前知道李超人会公布这么重要的年度财报。”

张志杰苦笑。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才感觉荒谬。

验证了猜想，高启山也很高兴，笑道：“大家都知道，这一行，很吃天赋的，不是谁学历高经验多就能玩得转。”

“是啊是啊。”

林乐愈发谄媚：“恭喜老板，恭喜老板！”

……

夜晚，高秋楠紧紧搂着高启山的胳膊，走出琥珀西餐厅，整个人容色焕发。

高启山道：“投资策略，我会每个星期给你发一封邮件，你看着办就行了。

其它的你不用担心，陈变蛟会处理，遇到麻烦你直接吩咐他。”

高秋楠甜蜜道：“好，我都听你的。”

高启山笑道：“让你从新认识自己，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件礼物。还有第二件，走。”

不久之后。

高启山开着宝马E38，载着高秋楠，来到西九龙，一处报废车回收站中。

“大佬！”

“……大佬。”

陈变蛟恭敬的迎了来，点头哈腰，带着畏惧和崇拜。

他身边是染了黑发，剪去了长毛的骆天虹，大佬喊得多少有些不自然。

高启山也没在意：“人呢？”

“在里面，按照大佬的吩咐做的，已经吊了两天了。”

“在这里等我。”

陈变蛟说完，进了厂房内部，一个全封闭的房间里。

白炽灯下，有一个人。

他脖子被铁丝紧紧箍着，刚好能喘一口气，端吊在房梁，一只脚站着，另一只脚膝盖处已经彻底扭曲变形。

他秀气的相貌和脸的眼镜，让人一眼就觉得，这人不是律师就是老师。总之是很有出息，干的是那种很斯文的职业，而不应该在这里受罪。

高秋楠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冯！恒！”

听到声音，斯文人抬起头，看到麻雀变凤凰一般的高秋楠，他顿时大叫道：

“飘飘，飘飘，快救我啊！这些大佬不知道为什么就抓了我，你快给他们钱啊！

你在忠信义场子里卖了这么久，不会没钱的，快点掏钱啊！”

高启山看向一旁的工具桌。

工具很全，电锯、铁锤、剔骨刀、雨衣、塑料布……

“他是你的了。去吧，将你心底的恶鬼放出来，跟他叙叙旧，以后就清清白白做人了。”

高启山拍了拍高秋楠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冯！恒！”

“飘飘，你干什么？你一定还爱着我的对吗？啊！不——！”

身后传来凄厉绝望的惨叫声。

一直叫，一直叫。

外面空地，高启山无聊的站着。

骆天虹在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