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爷爷。”闻野答应得很快。
闻泰稍微满意一些,他看了看闻野的客厅。
干净整洁,书桌上还有书本,看来自己住在外头也有在好好学习。
闻泰心里放心了一些,“你爸那里我会去说,只是以后不能不写语文作文了。你爸想要你考第一,也是为你好。他希望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知道吗?”
“不是最优秀,就不配当他儿子?”闻野笑意微讽。
被人背叛,闻氏破产。
他直接把儿子赶出家门,情愿不要?
这就是所谓的为他好?
闻泰道:“每个父亲都是望子成龙,你爸也不例外,毕竟你爸他……”
想到这里,闻泰叹了口气。
“他怎么?”闻野的声音很轻。
闻泰顿了一下:“没什么。”
他拍拍闻野的肩膀,再交代了几句,就下楼了。
闻野在原地站了一会,半晌笑了出来。
他将早上特地收拾的房间,和拿出来的课本悉数砸在了地上。
表情带着几分狰狞和疯狂。
对面,背着书包出来的阮软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
阮软是看到那些保镖走后,才出门的。
在她的想象中,闻野说不定身上带伤。
所以她手里还捏了瓶云南白药,打算把云南白药给他,再去游乐园。
但她没想到,闻野毫发无损,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可怕极了。
阮软避开视线,下意识把手中的云南白药藏在了身后,就要装成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朝电梯走去。
“站住。”闻野刚刚砸了大半个客厅,气息微微有些喘。
阮软听到他说的话,脚下不停反快,背着书包,一手太阳伞,一手云南白药,小跑到电梯前,按了电梯键。
可是电梯在一楼,一切都来不及。
闻野跟了过来,把阮软堵在了电梯前。
“我叫你,你跑什么?”他语气不耐。
阮软背抵着电梯墙面,下意识把云南白药藏了起来,“我来不及了,有点赶时间……”
“你那只手上拿着什么?”闻野看见她的小动作,视线瞬间跟了过去,问道。
“没,没什么。”阮软觉得自己就不该拿云南白药出门。
“拿出来。”闻野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扣住她的手肘,硬生生将她藏在身后的手扯了出来。
一瓶云南白药被她捏在手心。
她的手指握得有点紧,手指头有些泛白。
闻野愣了一下,目光在看见那瓶云南白药时顿住了。
“给我的?”他回过神,打量着她的脸色,眉头微锁,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