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火急火燎跑过来,称是有从青城派过来的贵客,指名要林震南亲自接待。
林震南两眼一闭————‘这世上绝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看来儿子林平之所说的分毫不差,他们送礼是假,拿辟邪剑谱是真。’
不管怎样,将这些客人打发了要紧。林震南随后与王夫人都摆出一副生意人的和悦模样,乐呵呵地准备迎接这青城四秀,林惊蛰则是与他们一起去到了大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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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镖头,我们是青城派松风观余观主的弟子——特意受观主之命前来还您一份礼。”
“余观主近来要务缠身,实在难以拨冗前来拜访,多有得罪。”
四个衣冠禽兽在大厅前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令林惊蛰和林震南都十分恶心。
林震南想起郭镖头被催心掌所杀的事,又想起儿子对他说的话,一时间心如死灰,竟说不出什么应答的场面话来。
而林惊蛰却是一脸微笑。
‘杀了人还想哔哔赖赖?我们林家能吃这个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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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余观主现在,还是留待在松风观吗?”
青城四秀看向说话者,正是那个剑术高超的白衣少年,一时间瞪大了眼睛,但是担心身份泄露,又只能涨红了脸假装不认识林惊蛰。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余观主既然难以拨冗,当然是还在松风观……”
林惊蛰微笑着说道:
“没什么别的意思,在下喜好打猎,最近在山坡猎场总能猎到些以前没见过的野猴子,掌力奇大,只一掌就能将人的脏腑拍碎。”
“这野畜生不安分,又喜欢收敛金银财宝,常从山坡跑下来劫镖。尤其有一只,那是又矮又老,不仅自己出来劫镖,还喜欢带着四只小畜生一起劫我们福威镖局的镖。”
“近来,我们福威镖局最近走镖的伙计就被这畜生拍死了一位,如果余观主没有要紧事,还请他暂且不要登门拜访了,免得被那些畜生叨扰到。”
青城四秀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个个的脸都气闷了,憋出了难看的青紫色,喉头里的方言脏话随时就要脱口而出,却是没有任何开口的勇气。
明明知道林惊蛰骂的就是他们,却又不敢张口回骂,一回骂,就要暴露了自己偷袭林家镖师的罪行。
“这位公子哥真是喜欢说笑……哪有这样厉害的牲畜……”
青城四秀中的洪人雄气得脖颈鼓得通红,终于憋不住高声道:
“您说又矮又老,还带四个小牲畜,是不是有些指桑骂槐之嫌呢?还想请听这位公子哥说道说道啊!”
林惊蛰听到洪人雄这么生气,脸上挂着的微笑没有任何变化。
“阁下误会了。我说的那是拍死我们镖局镖头的畜生啊。哪有什么指桑骂槐,否则我们的镖头是死于何物之手?”